第四章 過往

閻小白來到大殿，盤膝坐下後看著手裡兩本書。夢入輪迴還有無量經都是那麼的破破爛爛，夢入輪迴還沒來得及看。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翻開這本夢入輪迴，驚訝的發現上面竟然是一個字也沒有。

難道是無字天書？

嘗試著輸入一點法力之後，突然一股極為晦澀的資訊鑽入腦海。

原來如此，法力催動後會得到一段密語。想要使用就需要強大的法力支撐，當法力不夠的時候就會抽取生機補充。然後神魂就會進入一個奇妙的世界。在另一個世界裡用不同的身份生活。時間久了就會分不清夢裡夢外的世界。如同夢蝶一樣。究竟是我夢到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我。我是蝴蝶，還是蝴蝶是我。

“我並不是他，那他去哪裡了？如果我是他，那之前的記憶為什麼不在了。如果我不是他，我又是誰？我之前的記憶為什麼也不在。”

閻小白心裡想著，但是自己卻堅信，自己並不是真正的閻小白。他感覺自己如同一個新生的嬰兒，剛睜眼就變成了五個孩子的爸爸，而且自己是快要老死的糟老頭子。想想這些就是無比的絕望。

不多時，玄魁手中拿著一顆青桃緩緩走來。

“師尊，只有這點東西了。要不等師弟師妹回來？”

“這樣就挺好。香氣襲人，堪比靈丹妙藥了。”

“師尊這是餓急眼了，青桃又酸又澀。這也能吃出靈丹妙藥的味道？”玄魁面部一陣抽動。閻小白卻頓感精神百倍。

“阿魁，我以前教你的呼吸吐納之法，拿來。”

閻小白這麼問，其實是沒有先前的記憶，自己的事情包括修行之法完全不記得。除了會說話，真如自己的名字一樣小白。可能還不如小白。

“師尊，你沒教給我呼吸吐納之法啊。你說我天資不好，只能以力證道。”

玄魁很無奈的說道。

“那這幾個師兄弟的情況你都說說吧。就從你大師兄開始說。”

“大師兄……是這樣的……”

隨著玄魁慢慢的敘述，閻小白對於之前的自己和徒弟之間的事情推斷出一個大概的故事。

三十年前閻小白剛剛從煉氣境突破到開元境，意氣風發。在山下游歷的時候遇到一個全身是傷的少年，已經奄奄一息，閻小白將其帶回到天道觀，經過一番療養之後。少年拜其為師，還讓閻小白為其取一個名字。閻小白看到其身上大多是刀劍傷後，就知道他的這個弟子有一些不想說的秘密，包括自己的真實名字。閻小白也是不深究。就以我道縱橫只求真的真字，取名玄真。成為他的大弟子。

玄魁自身的經歷比較簡單，小時候父母雙亡，就到處流浪。閻小白下山遊歷的時候將其撿到，說是具有特殊血脈。假如有一天能覺醒血脈之力，將一飛沖天。但是事實是閻小白將其撿到後就再沒有管過他，都是他大師兄教他練一些武技。基本就是任其自生自滅了。

老三玄月，本家姓周。那是十八年前，玄月四歲。玄月的父親親自送其上山，還送了不少寶物。說是務必要拜入閻小白的門下。還說讓閻小白幫她取一個名字，之前的名字就不用了。說這是她的命。

老四玄靈，十六年前。有一天道觀門口聽到女娃的哭聲，大師兄開門檢視，發現襁褓中的嬰兒，於是撿回撫養。為此閻小白費了不少黃白之物。因為孩子太小，要請奶媽，還要僱人專門伺候奶媽，錢還要給足，要不然真沒人願意上這雲夢山的破道觀。

老五玄默，來的最晚，也有十年了。來的時候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但是對閻小白最恭敬，玄魁也不知道當初師尊為什麼收他，除了做事情快之外，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自從他大師兄離開也有十年之久了。玄魁和玄默在一起也相處十年了。

“師尊，我想大師兄了。他走了十年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人來說哪裡知道，他對這個世界就如同一個陌生人，陌生到對於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絲的留戀。他嘴裡卻說道：

“放心吧，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

這是實話嗎？是也不是。聽之前玄魁的敘述，他這個大弟子是一頭孤狼，當年那麼小都能在刀光劍影中活著逃出來，這本身就就叫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