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料之外的說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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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區,廢棄礦區。
鐵礦礦區政府開採了近半個世紀,基本開採殆盡。十數年前,政府見已失去了開採價值,便逐漸的廢棄了。整個礦區佔地近一平方公里,礦洞入口處的地面經過數十年的建設,居住區、經營區、運輸區等設施一應俱全。礦頂直抵地下城岩石頂部,也是整個地下城主要的承重支柱之一。政府為了整個地下世界框架穩固,在開採礦石時,嚴禁工人挖掘整個巨大的鐵礦岩石柱體。在專家的嚴格計算下,在岩石底部附近合理的往下開鑿,隨著工程的推進,數十年便形成了深不見底、縱橫交錯的地下管網系統。由於地下環境的特殊性,入口周圍不需要寬敞的空間,但是拉運礦石的出口則要需要寬闊高大的空間了。
這個區域政府雖已遺棄,離入口處不遠的地面建築並未拆除。隨著一些人員的聚集,這裡慢慢變成了類似十九區無名之地那樣的場所。一開始,他們來到時小心翼翼,反正無人居住的建築多的是,只要有錢,直接到附近專門的區域去購買必需品就可以了。縱是一段時間後,幾人也不敢降低警惕,畢竟現在的生活不同以往,儘管大家都年輕氣盛,也不敢有愛咋咋的念頭。
閒暇時間,五人便結隊探索礦洞,期望在裡面碰見一些地底異獸什麼的刺激。但事與願違,長年的人類採礦和不停的滋擾,使原本生存的動物避之不及,基本難尋蹤影。更何況在這種堅硬的鐵礦石的環境下,尋常的異獸也不能生存。
偶爾遇見的礦洞內有幾處辦公室、儲藏室和裝置間,門口依然鏽跡斑斑,對他們來講毫無探索的價值,進去又怕麻煩,也就不在意了!倒是偶爾能碰見一些面目猙獰的灰色蝙蝠,吱吱扭扭的成群的倒掛在礦洞深處頂部,而礦坑裡流動的溼冷的氣流裡夾雜著腥臭的氣味,常常讓他們作嘔不已!他們避之不及,探索了幾次後,便索然無味了!
多數時間裡,虯龍都是沉坐靜思,兩個女人住在一間房屋內,成天價嘰嘰咋咋,倒是沒看出來苦悶;眼鏡雖然能坐得住,但是隨身的電腦沒有訊號,他基本上隔幾天就偷偷摸摸的到附近一間酒吧裡蹭網,回來後便是倒頭大睡;唯獨刀疤按捺不住,像個活橛子一樣,到處串門,特別是沒有酒的日子裡,他便稍有暴躁,嘴唇微微抖動,似是罵人!
擔心的事早晚要發生!
一日,照例五人輪值出去採購,這次是眼鏡!半天時間過去了,眼鏡並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回來,刀疤作為首席發言專家,肯定的說到,應該是眼鏡又帶著電腦蹭網了,讓大家不要著急。
果然,不久,按照排班計劃,負責放哨警戒的陽爻便發現了眼鏡扛著一個袋子,晃晃悠悠地朝居住地走來。看著眼鏡吃力地樣子,她突然起了惡作劇之心,想等到眼鏡來到自己隱藏的身邊時跳出來嚇他一下,想到眼鏡受驚的樣子,陽爻不免大為得意!
眼看眼鏡就要到自己跟前,陽爻正要準備大叫一聲,她便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見了眼睛身後,遠遠的跟著一個人,也是朝著這個方向來的!她便俯下身子,任由眼鏡搖搖晃晃地走過身邊。
陽爻知道,眼鏡可能被跟蹤了,她要等待這個人過去,猝不及防地擒住他!在這個昏黃的光線下,藏個人還是非常容易的。
那人慢慢走進了,陽爻慢慢探出頭瞧去,見那人身材高大,還感覺到有點鬼鬼祟祟,估計懷有不良目的,看著這個大塊頭,她心想如果不是想找到咱們的藏身地,估計眼鏡早被他拿住了!
陽爻慢慢拿出一隻小巧的槍支,裡面是一隻麻醉針,用來癱瘓一個人綽綽有餘!用來偷襲是最好不過的。陽爻擅長放哨狙擊,近身擒拿格鬥雖是擅長,但她卻不喜歡,她喜歡將暴力內斂在骨子裡,因為她喜歡做一個溫文爾雅的漂亮女人,至少外觀上是。
只見那人身材健碩,身穿尋常布衣,小心翼翼的前行時仍再左右顧盼,極為警惕。那人過去約莫數米時,陽爻便將槍口對準了他身後,手指輕鉤扳機,“嗒”的一聲,麻醉針以看不見的速度便紮在了那人的背上。那人“咦”了一聲,感覺到背上一點刺痛,反轉胳膊便摸到了麻醉針,伸手拔了下了,拿到眼前看了看,嘴裡罵了一聲,待他轉身朝這邊看時,身體踉蹌了一下,便仰面朝陽爻的方向倒了下去!
陽爻大喜,未曾多想便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她隨手拔出匕首,慢慢朝那人走去,只見那人仰面朝上,閉著眼睛,似已昏迷!便走到他的身旁,伸腳踢了一下,仍舊沒有動彈,便環視了一下那人,見那人穿著軍用靴,便有了主意,用匕首割斷他的鞋帶,準備反捆他的雙手。她拿著鞋帶,插好匕首,吃力的抓住他的胳膊,準備翻身捆手時,卻突然發現那人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饒是陽爻機靈多變,這次也嚇得她花容失色!電光石火之間,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跳了開去,右手一翻,又將匕首拿在手中。只見那人搖搖晃晃慢慢坐起,朝陽爻擺擺手,好像有話要講,不知是求饒還是恐嚇!
陽爻腦子一轉,又將槍掏出來對準了那人。
眼鏡晃晃悠悠地扛著食物袋子來到屋前,便看見茱莉亞在門口伸著長長地脖子等人。便放下了袋子,氣喘吁吁的問道:“亞子,幹嘛呢?等人嗎?”
茱莉亞笑道:“是在等人,不過不是你,老么呢,沒和你一塊來?”
眼鏡疑惑了:“沒見她啊!今天是她值班嗎?”他所謂的值班就是放哨警戒。
兩人雙目對視了一下,突然感到了不妙,茱莉亞這時便已經跑進屋子喊上虯龍和刀疤,去尋陽爻。負責放哨警戒的人員絕不會脫崗的,就是輪到刀疤輪值放哨時,他也不敢喝一滴酒的。這說明情況有變。
今天負責採購的眼鏡也納悶了,一路上沒事啊!
以防萬一,刀疤、虯龍和眼鏡、茱莉亞分成兩組,虯龍組在前,藉著地勢先後朝陽爻處奔去。約莫半個小時後,虯龍便發現了遠處陽爻站立著,面對著一個倚靠在岩石上的人。看見虯龍,陽爻喊到:“這裡!“
刀疤早已竄了過去,一拳將那人放倒在地,扭轉身來,將那人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細細搜身,搜出一些東西來。
陽爻走到虯龍身前,輕聲說道:“老大,他說是你父親的人!”
那人掙扎著慢慢抬起頭來,粗聲朝虯龍說道:“虯龍先生,再次見面了!抱歉,是這種方式!”
虯龍猛地想起,這位感情是那天在酒吧後迎接他的兩人之一,面貌模糊,但聲音可辨。於是點點頭,冷冷說道:“抱歉!沒想到是這種方式!”
於是,虯龍讓刀疤拉著此人一路跌跌撞撞來到屋內,瞧了一會,便給他鬆開綁,刀疤不情願的做了。虯龍朝茱莉亞點點頭,茱莉亞便會意的出去警戒了。
刀疤將搜出來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在了桌子上,眾人定睛看去,一個通話器、一把匕首、一隻手槍,一張地圖、一隻手錶和一些紙幣,便無其他物件了。
陽爻仍舊用麻醉手槍對準了他。
虯龍遞給他一杯水,那人端起一飲而盡。眾人見此人年約二十五六歲,黑髮黃膚,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雖然臉頰有些瘀青,但也倒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那人被眾人瞧來瞧去,特別是那個絡腮鬍瞪著一雙牛眼快趴到自己臉上來了,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靦腆。但是時間一長,他們竟然沒有人說話,他突然明白,原來都是在等自己說話。他咳嗽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