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處理。”趙子川心裡有道不盡的低落和無奈。

就從,時月老媽曹祥雲討五十萬開始……趙子川對西蘭村的構想,就湮滅了。

他口氣平淡道,“西蘭小區,子女教育,老人養老……我說的,我做。”

“至於違反亂紀,酒蒙子爛賭鬼敗家子……我管不了。”

“媽,我真管不了。”

徐桂蘭嘆了一聲,把九個牛骨髓端上了桌。

又特意把整條牛棒骨,給了許國良。

她抄起圍裙擦著手,往裡屋走,拿出了一瓶好酒,“媽也沒讓你管……要是沒什麼事,我還去京城住吧。”

“省得一些人,吹我耳邊風。”

“嗯。”趙子川拔掉了酒塞子,給許國良倒了一杯。

重生歸來時……就像大學剛畢業、也像中了彩票……心裡,有對世俗居高臨下的鄙視,也有對璀璨人生的豐富構想。

真做了,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修大運河,功在千秋的隋煬帝,也是暴君。

統一六國的始皇帝,還是暴君。

趙子川一介草民,更做不到十全十美。

事實上,得知徐天死去的那一刻……屬於今生的遺憾,就像雨後春筍一樣萌芽了。

算了。

趙子川舉杯飲盡杯中酒,衝許國良笑了下,“你得帶個好頭。”

“你、東來叔,你們混不出個樣,我就真是為富不仁了。”

許國良心裡明白。

不過……想著,許國良笑了一下,“實話,我一開始不明白這些……錢小豪跟我說來著。”

“那小子,大戶人家的孩子,比咱懂人情世故,也會煽動。”

“你信得著,把西蘭村交給他。”

趙子川噗嗤一聲笑了,舉杯看向許國良,“挺長時間沒揍他了。”

“明兒,上豬場揍他一頓?”

還真這麼幹了……兄弟倆,喝了個迷糊,就一個炕上打滾。

早上醒來,喝口粥,就進了山。

豬場,真不是一般熱鬧。

這一清早,趕山的,就揹著山貨過來……院子裡,有個新砌的磚房……就十多平米。

老鄉列隊,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