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大哥大,助理的嘴角微微揚起……對他而言,朱家和西蘭,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抗。

是龍與蚯蚓的鬥爭。

是雲泥之別。

他沉浸在歷史之中,完全沒注意到……一輛白色的克萊斯勒彩虹,疾馳而過。

車上。

葉思文單手抓著方向盤,打著電話,“狗哥,我跟上了,你動手吧。”

“好咧。”電話對面,正是許國良。

許國良開了一大貨車,堵在村路、縣路的t字路口上。

他放下電話之後,連按了三下喇叭……就這時,三輛大貨車緩緩駛來,橫在了路上。

擠滿工人的大巴車,迎面駛來……看見貨車堵在路上,也狂按喇叭。

嘟嘟!

鳴笛聲不斷。

朱廣順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怎麼……”

他正想問,卻聽刺啦刺耳的剎車聲,又看到一白影擦過……急剎掉頭中,他連害怕的情緒都沒提起來,就撞在了車玻璃上。

這一撞,疼的要死。

他罵聲不止,“找死啊!”

“要幹什麼!”

朱廣順是喊聲如雷,也在一瞬間,偃旗息鼓。

就看三個大貨車,像捅破的馬蜂窩一樣……上百人拎著東西衝了過來。

葉思文,她‘文哥’的匪號真不是吹來的……她下車,拎著管鉗子颯颯生風的走上來。

旁人看了,自然要阻攔,“站住!你是……”

許國良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扳子。

也在這時,葉思文掄起管鉗子,咚的一聲敲碎了車玻璃……她用鉗子,把殘破的車玻璃懟進了車裡。

然後,抓住朱廣順的頭髮,就把他拽按在車門上。

“認識我麼?”

朱廣順怎麼能不知道。

他側躺在車窗上,出口算平靜,“葉家小公主,開弓可沒有回頭箭……”

葉思文嗤笑一聲,鉗子一掄!

噹的一聲。

管鉗子幾乎擦著朱廣順的鼻子,砸在了車窗上……濺起的玻璃渣,車窗、管鉗子撞擊發出刺耳的聲音……這一切,都讓朱廣順惴惴不安。

這時,葉思文長髮垂落。

她歪著頭,看著朱廣順的臉,“我男人心裡有大局,能忍……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