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靈兒此刻最是高興,趁著田不易夫婦在做最後準備,纏著經驗最豐富的宋大仁,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大師兄,七脈會武真有那麼多人去嗎?”

宋大仁面帶笑容,顯然心情極好,道:“不錯,七脈會武乃青雲門最大盛事,同門各脈,無不視之為頭等大事。

而且,能選入代表各脈出戰的各位同門師兄弟,無不是佼佼出眾之人,那場面的壯觀刺激,自然不用說了。”

這時,老四何大智在一旁聽到,走了過來,對小師妹田靈兒眨了眨眼睛,笑道:

“小師妹,你有所不知,其實大師兄還有話沒說出口呢。”

田靈兒呀了一聲,不理宋大仁一臉啞然,追問道:“什麼呀,四師兄?”

何大智微笑道:“會武大試現場,同門中圍觀之人,數以百計,勝者站在臺上,下面掌聲雷動,那份得意是跑不了了。

而且,若有些美貌新進的別脈年輕師妹為師兄風采折腰,尖叫歡呼,那豈不更是人生一大快事?”

說到這裡,他一臉正經地轉向宋大仁,道:“大師兄,你說是也不是?”

宋大仁臉上突然一紅。

朱仙看著嘰嘰喳喳的大竹峰眾人,不經感慨,還好大竹峰擴招了,不然今年七脈會武規則有變,大竹峰出戰的便只有宋大仁、何大智及田靈了,九人之數都湊不夠,替補都找不著。

不過,看眾人這興奮勁兒,朱仙也能理解,每次學校搞運動會,各種球類聯賽,少女心和顏值當都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看著大師兄宋大仁臉上的紅暈,朱仙打擊道:“大師兄,都一把年紀了,害羞個啥?”

田靈兒也看在眼裡,著實奇怪,道:“大師兄,你幹嘛突然臉紅了?”

宋大仁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連連道:“沒有,沒有,我哪有臉紅……”

眾師兄弟一陣歡笑聲,便開始揭宋大仁的老底。

在上屆七脈會武中,宋大仁連勝兩場進入第三輪時,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師妹,掌聲雷動,還與宋大仁眉來眼去。

“譁”!

明白其中原委,眾人譁然,田靈兒帶頭拷問道:“大師兄,是哪一脈,哪一位同門師姐,居然對你這麼好?”

張小凡看向大師兄宋大仁,同情道:“大師兄真可憐,這都六十年沒聯絡了。”

朱仙當即道:“也可能私底下偷偷見過的。”

“哈哈哈哈哈……”眾人一片笑聲。

宋大仁滿臉尷尬,狠狠瞪了一眼揭自己老底的何大智,看向一眾師弟師妹,乾笑道:

“沒,沒有這回事,你們別聽四師弟亂說,小竹峰的文敏師妹只不過是看在師孃份兒上,才為我們喝彩加油幾聲的。”

“咦~”眾人唏噓。

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願多說,宋大仁以前去看看師父師孃準備得怎麼樣了為藉口,一溜煙跑得沒影兒了。

田靈兒哦了一聲,眼珠一轉,彷彿醒悟了什麼,道:“難怪我一早起來就看見大師兄整個人神采奕奕,原來是心懷鬼胎。

不過說來也奇怪,大師兄神采奕奕,八師兄卻好像一整晚沒睡,哈欠連天,走路都是歪的。”

見眾人看過來,朱仙打個哈欠道:“不是我歪,是咱們大竹峰地勢凹凸不平,傾斜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