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客棧關著門,裡邊不斷傳出乒乒乓乓的摔打聲。

客棧外不斷有行人駐足圍觀,偶爾幾個年輕人低聲討論著什麼。

“這家黑店又碰上硬骨頭了?”

“活該,老闆叫什麼虎哥的,沒少訛人,還總是一些外地來的客商下手,也該他倒黴了。”

“沒錯沒錯。”

店內的竹青,利落了奪下他們手裡的短刀,真氣集中在指尖,迅速點下幾個大漢的百會穴。

不消半刻,幾個大漢應聲倒地。

其中一個大漢直直倒在‘虎哥’的眼前,嚇得他頓時睜大了雙眼。

“哎!”伴隨著‘虎哥’幾聲焦急的呼喊,只剩一個瘦弱的店小二。

“幾位小哥饒命啊!”說著,小二遠遠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求饒。

青樞見狀不耐煩的嘆了口氣道:“沒骨氣。”

“你跪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小二聞聲連滾帶爬的跪道青楊腳下,仍舊不停的磕著頭。

“現在可以說了嗎?那位姑娘呢!”青楊字字如釘的問道。

地上的店老闆想要說什麼,被青樞重重的踩在腳下,“你已經沒有說話的機會了。”說著,將一塊抹布塞在了老闆嘴裡。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說我說!”小二看著老闆嘴裡的抹布一臉痛苦的說道。

那塊抹布,擦過桌子也擦過灶臺,甚至還擦過馬廄和恭桶。

“沒、沒,這幾入住的都沒有姑娘。”小二說完,屋內一片安靜,顯然青樞和青楊都認定了小妹就在這裡。

猛然間,小二像是想起了什麼。

“有、有!”說著驚喜的抬頭看著青楊,卻看到青楊面色鐵青的盯著他,又趕忙低下了頭。

“下午,下午有個姑娘,來跟我要熱水。”

“我還以為是哪位貴客帶的小婢女,就沒當回事兒。”

此刻青樞和青楊的眼神已經要吃人,一齊問道:“人呢?”

小二見二人如此關切那個小姑娘,聲音顫抖起來:“就……就在樓上。”

……

而客棧頂樓的江桃,還不知樓下的兩個兄長已經找她找瘋了。

“延慶觀?”江桃疑問道。

難不成眼前這個叫慕黎的男人,是個道士?

那手裡這塊玉佩,是用來傳道的信物?

江桃看著手裡的玉佩,質地既不通透,也不溫潤。說不定是哪家的公子,想不開,入了道觀當了道士,用一塊品質不算好的玉佩倒也說得過去,於是也不再推辭,將玉佩小心收納道荷包裡。

“只是可惜了,好好一個帥氣的男孩子,竟然出家了。”江桃暗歎道。

慕黎看著江桃陰了又晴、晴了又的臉色,皺了皺眉道:“那,即是你的家人來尋你,那你便去吧。”

斟酌了一番,有道:“希望他日還能再見。”

“好,那我走了,那我……那我要是進京,一定去你所在的道觀添些香油錢。”江桃堅定的說道。

“好歹也算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太摳了。”江桃想到這兒,暗暗地點了點頭。

“香油錢?”慕黎有些錯愕的看著江桃問道。

“是,你不用多說了,我都懂的。”

“你們出家人自然不能開口要的,你放心,我是自願的,好歹我們也一起歷經生死了!”江桃說著豪爽的拍了一把慕黎的肩膀。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慕黎受傷的肩膀瞬間低了下去,嘴裡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