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看著青樞那個欲擒故縱的樣子,一陣心煩,給了青樞一個白眼。

“三哥。”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定要認清實事。

“哎,乖小妹!”青樞一片喜笑顏開,看著冷靜的江桃逐漸收斂了笑意。

“你剛問什麼,梁公子怎麼了?”青樞乾咳了一聲道。

江桃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三哥怕是腦子真的有什麼毛病。

“那位梁公子,常來嗎?”江桃此刻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

“哦梁公子啊,怎麼會常來,汴京離咱揚州還挺遠的。”青樞認真的說道,“自父親和繼母大婚之後,也就來了這一次。”

又是一個白眼,江桃看著青樞,思量著這個三哥為什麼和二哥差距這麼大。

“哎,你也是這個家的人,怎麼,你都忘了啊?”青樞拍了拍江桃的後腦勺道。

“只來這一次嗎?”江桃繼續問道,若是前後只來了兩次,那也沒必要啊。

“說是這位梁公子孝順的很的,中間有幾次想來都被繼母以旅途顛簸辛苦給拒了呢。”青樞淡淡的說罷繼續向前走著,“這次來怕是因為實在不好推拒了。”

“那繼母,是不想念這個梁公子嗎?”江桃忙趕上去追問道。

“那怎麼可能,咱們這個繼母,當初為了她的一雙兒女可是咬定了不再議婚呢。”青樞說罷轉身停下湊到江桃跟前,面色神秘起來。

“只是後來這位梁公子和梁小姐年齡也漸大了,又實在拗不過鎮國公老夫婦一番苦心,才決定嫁的。”青楊悄聲說道。

“既是如此疼愛,為何不叫來?”江桃一臉求知問道的模樣,看的青樞十分開心,“總算有你這個鬼丫頭求著問我的時候了。”

“快說啊!”江桃急忙問道。

青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叫三哥。”

江桃心裡焦急的很,看到青樞拿捏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瞥了一眼竹青,後者還是旁若無人的低著頭不語,只能忍著焦急咬著牙道:“好,好三哥,你倒是說啊。”

“具體也不確定,說是這位梁家小哥在父親和繼母的婚宴上看上了什麼人吧,繼母不願意這位金尊玉貴的梁公子跟咱們揚州的小家小戶的有什麼牽扯,索性就不讓來。”青樞說完這些,神色緊張的湊到江桃面前,“你可別跟二哥說啊,二哥剛都說了不需你管。”

見江桃沒有反應,青樞又放鬆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桃道:“我看你這兩年這是越發的水靈了,別是看上你了吧?”

一記寸拳打在青樞的腰間,江桃用了七分力。

毫無準備的青樞遭受了一拳後身體微微拱起,悶哼了一聲。

伸手指著遠去的江桃和竹青,疼的說不出話。

片刻,才發出一聲咒罵:“死丫頭你哪來的力氣啊!”

......

遠遠就能看到寶悅軒的院門,院子後的梧桐樹隱約露出一點樹梢。蟬鳴聲也漸漸清晰,江桃額間沁出了密密的汗水。

天熱的一絲風也沒有。

江桃不禁加緊了腳步,向寶悅軒走著。

腦海中回憶著初見梁清晨時的場景。

“我與你是青梅竹馬啊”...

“我與你早有婚約”...

江桃不禁打了個寒顫。

......

一連幾日,江桃都待在寶月軒沒有外出,也沒有再見過那位梁公子。

預想的風波沒有來,整日三回的被竹青和銀環盯著吃藥。

“好苦啊我天”江桃皺著眉頭喝下了最後一口,“噦!”

差點嘔出來,咬咬牙又憋了回去。

“小姐這藥這是名醫聖手開的,多少王公貴族想喝都喝不到呢。”銀環結果江桃手裡的藥碗說道:“您是佔的梁公子的光了!”

“說的跟瓊漿玉液似的,給你你喝不喝。”江桃往嘴裡塞了兩塊冰糖,忙吞了幾下口水道:“而且,不要再提樑公子,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