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來這邊,有禮物。”初七和初五各拎著個行李箱招呼他們。

回來前,宋離列了個清單買了很多東西。

院長媽媽見到她,很開心,嘆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宋離笑了笑:“這裡也是我的家。”

院長媽媽搖頭,卻沒多說什麼,在宋離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屬於這裡,後來的她也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上下把傅時弈打量了一遍,笑著低聲跟宋離說:“男朋友很帥。”

宋離眉梢微挑,沒有否認。

——

小鎮不大,近半年來修了路,不那麼泥濘了,卻因為偏僻,依舊沒什麼豪車,唯一的一家修車店雖然生意蕭條,卻也能維持生機。

如今過年放假,關了門,沒碰著人。

宋離慢悠悠的晃著朝南山走去,傅時弈跟在她身邊,手裡提著個籃子。

南山上的樹木都變成枯枝,被大雪覆蓋,一片蕭條。

小山坡裡,有兩座墳。

一座是宋奶奶的。

一座,墓碑上寫著葉琴。

宋離從傅時弈手裡接過籃子,把紙錢全堆在一起點著,擺上了食物。

站了很久,宋離才開口:“其實她對我很好,我被人欺負被人罵的時候,她會無條件的護著我,就算我打了人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我。”

她說的是宋奶奶。

“可惜,我沒能救了她。”

傅時弈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口熱氣,輕搓著幫她暖手,眉眼溫柔:“生老病死人間常態,你是人又不是神。”

他看著葉琴和宋奶奶的墓碑,沉聲道:“請阿姨和奶奶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離的。”

宋離瞥他一眼,視線落在葉琴的墓碑上,好半晌,才又開口:“其實……”她抿唇:“她並不是我親生母親。”

“……”

這個,傅時弈縱使早有猜測,此時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卻還是怔了一下。

抬頭看著女生斂著乖戾的精緻眉眼,墨眉微蹙:“所以宋天易就也不是你親生父親,你跟這個宋家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