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省區地下賽車冠軍,輸給一個高中生,還被打的跪下叫爸爸,今天以後,翟辰在我們這個圈,怕是抬不起頭了…”

“這是我平生以來看過最精彩的一場賽車!”

“啊!我押了宋離輸!艹,全他媽賠完了!”

“……”

一句又一句的議論,明明嘈雜凌亂的不行,卻像長了腳一般,都清清楚楚的跑進翟辰耳朵裡。

翟辰咬著牙,手指都在地上摳出了血,他信誓旦旦以為自己會贏,根本沒猶豫的就把翟家一半家產給賭了進去。

現在看來,他怕宋離賴賬籤的那份白字黑字,是他自己上趕著在送!

以爺爺昨天對宋離那態度,還有對他的那一番警告,翟辰突然萌生出自己這次真的要完了的感覺!

媽的,都他媽是齊翼的餿主意!

他猛地起身,衝著四周大喊:“齊翼,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

喊了好半天,人群裡才有動靜。

不省人事的齊翼被幾個人橫抬著出來,鼻青臉腫的,一副血漬呼啦。

其中一小弟惶恐又膽怯道:“辰少,齊哥他被人打了…”

翟辰整個身子都在抖:“一群廢物!全他媽是廢物!”

——

翟家。

“去看看你哥。”

“爺爺,你今天晚上倆小時都讓我去看十遍了,我哥他在後院老實的關禁閉呢!”

聽著爺爺又問,翟靜宜佯裝無奈的道,“爺爺,您該睡覺了。”

從下午開始,翟老爺子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心底惴惴不安。

想來想去,整個翟家事也就只能出在翟辰這個混不吝的身上,可一晚上派人去看,都說翟辰在房間老實的待著。

“不行!”翟老爺子拄著柺杖起身,擰著眉心往外走:“我得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