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也不太想放過你呢。”陶桃陰笑一聲,衝著凌子越亮出銀針。

銀針上不知道是淬了毒還是什麼,闖進凌子越眼裡的時候,就在泛著青黑色的冷光,令他渾身不禁惡寒地抖了抖。

“你,你別過來!”凌子越下意識地挪動腳步,躲到蕭執的身後,這個陶桃總不至於連蕭執都下手吧?

陶桃看穿凌子越的意圖,頓時用另一隻手對蕭執勾了勾,“阿執過來,你別替他擋著。”

“不不不,你不能過去,我方才就是腦子一抽,嘴賤了一下,沒別的意思。”凌子越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了蕭執,說什麼都不讓蕭執有離開他的可能。

這個陶桃手上的銀針實在是太可怕了,要是沒有蕭執在他前面擋著,他十有八九會沒命的!

蕭執用力掙了掙,奈何凌子越的求生欲太強了,愣是讓他沒能將自己的手從凌子越的手中抽出。

“撒手!”

“我不!”凌子越毫不猶豫地拒絕,“我要是現在撒手,你媳婦兒絕對會用她手上的針扎死我的!”

蕭執黑了臉,“誰讓你嘴賤?”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所以你不能走!”凌子越認慫認得飛快,他只要能保證自己不會被陶桃扎死,認慫這事兒他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蕭執還能說什麼?人都認錯認得爽快了,他再說的話也沒了意義。

“你以為拿蕭執擋著你就沒事兒了?天真!”說那時遲那時快,陶桃眼疾手快地繞過蕭執,迅速將自己手上捻著的銀針給凌子越的胳膊紮了進去!

凌子越只覺手臂微微一疼,再抬眼他就看見自己的胳膊上明晃晃地立著一根銀針。

緊接著,沒等他悲傷,他就敏銳地感覺到那隻被銀針紮了的胳膊僵硬了起來,最後那條胳膊竟像是完全不存在似的,他感覺不到了。

“啊啊啊啊蕭執你管管你媳婦兒!我,我感覺不到我胳膊的存在了!”凌子越崩潰大哭,陶桃那是什麼可怕的女人?

她隨手拿出來的銀針都有此等效果,那豈不是隻要她樂意,隨時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喊什麼!你胳膊現在不是還在麼,我又沒動手把你胳膊給砍了!”陶桃沒好氣地上手拍了一巴掌凌子越,讓他閉嘴。

沒想到,凌子越更委屈了,“你你你,打人不打臉,你怎麼能打我的臉呢?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現在哭起來的樣子就挺不要面子的。”陶桃手癢癢,作勢抬手就要再給凌子越來一下對稱。

凌子越反射性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

“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所以不要輕易惹我,否則後果不是你想承受的。”陶桃壞笑著衝凌子越舉了舉拳頭。

凌子越想哭卻又記著陶桃方才說他哭的樣子很不要面子,沒能繼續哭出來,但心裡的委屈也都快要滿出來了,再不發洩一下,他怕是快要被自己的委屈給淹沒了。

找陶桃繼續掰扯肯定沒有用,凌子越只能用剩下那隻還能動的手緊緊抓住蕭執的手,帶著哭腔說:“阿執你得幫幫我啊!我不能成為獨臂俠!”

“獨臂俠不好找媳婦兒,我還沒成親呢!”

“放心好了,不是毒,只會讓你胳膊失去作用一天而已,一天之後自然就會恢復了。”陶桃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就這凌子越也好意思扒拉著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