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帶著侍衛將扎進馬車中的箭矢悉數拔出,隨後又仔細檢視了一番,確定可以繼續啟程,沒有問題之後,便將馬車繼續趕了起來。

當然,這半道上加進來的武默是沒有什麼馬車坐的,他只能腿兒著跟在他們的隊伍之後。

得虧武默被丟進林子裡自生自滅那些年經受了不少鍛鍊,不然這會兒還真沒辦法只靠兩條腿就跟上蕭執他們。

馬車裡,氣氛古怪,陶桃已經偷偷看了蕭執好幾遍了,奈何蕭執即便是發現了她在看他,也沒吭聲給出什麼反應來。

小氣鬼!

醋罈子!

陶桃心下腹誹,片刻後還是不得不認命地低頭去哄人,她真的是太難了!

“阿執,還生氣吶?”

“別生氣了,人武默不是說了他沒什麼心思,單純就是想跟著咱們而已麼?”

“再說,剛才武默帶來的狼還替咱們將那些戚家的死士都趕走了呢,讓他跟著沒壞處不是?”

蕭執不為所動,由著陶桃繼續巴拉巴拉,他就是閉眼不搭理她,以此來表示自己現在心裡到底有多不爽。

一刻鐘過去,陶桃說得口乾舌燥,卻還是沒得到蕭執任何的回應,頓時有些氣餒,這傢伙怎麼說油鹽不進就真的油鹽不進?!

“一個大男人怎麼比女人還會生氣啊!”陶桃嘀嘀咕咕,她都快把口水說幹了,算了,蕭執想生氣就讓他生吧!

說不定等他氣夠了,自己就好了呢?

這麼想著,陶桃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頓時閉嘴不想再勸了。

不料,她不說了,蕭執卻是不樂意了。

“本王還在生氣,你就哄了這麼幾句便不哄了?”蕭執滿臉不善,險些崩人設直接問陶桃他在她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幸虧最後關頭沒說出來,否則今日這事兒過去之後,他得被每日嘲笑。

陶桃古怪地瞥了蕭執一眼,“那不是你自己擺出來一副‘不管你怎麼哄,我都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模樣,我才打算歇歇的?”

自己不領情,她現在不哄了,他卻又自己不樂意了,這男人怎麼這麼難伺候?

“哼!難道本王不該生氣嗎?!”蕭執沒好氣地瞪了陶桃一眼,她也不想想他擺出那副樣子到底是誰的錯!

要不是她非要不顧他的意見,讓武默留下來,他何至於如此?

陶桃哭笑不得,“我真是不明白你跟武默有什麼好計較的,明明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他不過是想找個依靠罷了,你跟他大哥是好友,現在幫幫他也沒什麼吧?”

“閉嘴別說了,沒一句是我愛聽的。”蕭執嫌棄地重新閉上眼不搭理陶桃了。

反正不管他說什麼,陶桃都不可能現在出去讓武默離開,那他還跟陶桃費這個口舌做什麼?

陶桃捏了捏眉心,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左右蕭執這會兒也沒強硬地命令不讓武默留下。

沒下命令在她這裡,算是另一種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