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陶桃上哪兒想法子讓自己咻的一下子就好起來?

“阿執,你這分明是在為難我。”

“不想我為難,那你就別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蕭執一臉‘這道理你難道都不懂,非得我把話說這麼明白才懂嗎?’的模樣。

陶桃噎了噎,索性直接閉嘴不搭理蕭執,她算是瞧明白了,蕭執這人你越搭理他,他對某些事兒就越是來勁兒。

果然,見她不搭理他,他便也就安靜了。

過一會兒,麻醉藥藥效過去,陶桃再一次感覺到左手上的疼痛感,眉頭禁不住皺了皺,嘶~真疼啊!

“阿執,我覺得我需要好好補補。”陶桃右手指著自己左手上的傷口,眼巴巴地看著蕭執,她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必須得吃點好東西補補。

“本王知道了。”蕭執點頭應下,權當沒看見陶桃臉上寫著的‘快來問我想怎麼補’,轉身便往外走,作勢這就去吩咐下去。

陶桃想提的要求卡在喉間,別提多難受了,她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瞪著蕭執離開的背影,他是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

蕭執這分明是故意回敬她方才不搭理他呢!

“小氣鬼,狗男人!”陶桃磨了磨後槽牙,小聲罵了蕭執,反正他人已經離開了,聽不見她說了什麼。

外邊,蕭執不其然地打了個噴嚏,隨後他想到什麼,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笑意,他身體沒毛病,所以突然打了噴嚏,肯定是陶桃在暗中罵他。

“王爺要不要找大夫請脈?”陸錚有些擔心自家主子,畢竟主子體內的毒還未解,是萬不能出現任何不適的,否則誰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蕭執擺手拒絕:“不用,你照著本王的吩咐做。”

“……是,但是,王爺確定這樣做,王妃真不會惱了嗎?”陸錚臉色訕訕,主子爺不想找大夫請脈,他也沒轍,只是主子說的那個事兒……

實話說,他覺得王妃一定會惱。

蕭執淡漠地瞥了一眼陸錚,“本王看你倒真是挺擔心王妃啊?”

“不不不,屬下只擔心王爺!”陸錚險些嚇死了,主子這話說的是何意啊?!

“哼,既如此,那還不快去!”蕭執要不是知道陸錚沒那個意思,這會兒也不會讓陸錚活著走了。

陸錚明智地行禮退下,依言照做,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左右該勸的他已經勸了,主子爺不聽,他一個屬下也沒別的法子。

於是,到了晚時間,蕭執面前擺上的是烤兔子,陶桃面前上的是清粥小菜,一點肉末都不見。

“這就是你說的你知道了?”陶桃勺子動了動面前的粥,硬生生讓蕭執給氣笑了。

偏生蕭執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還有理有據地開口說:“大夫說你手上有傷,須得好好養著,不可太沾著葷腥。”

“所以?你就讓人給我準備了清粥小菜,半點肉末都不給?”陶桃危險地眯了眯眼,但凡蕭執敢點頭,她立馬衝過去把他手上的烤兔子給搶了!

她還就不信蕭執敢跟她一個傷患動手。

蕭執輕咳了一聲,“你今兒個先將就一下,明兒個本王再讓他們好好準備,你應當也不想現在再去麻煩?”

“怎麼是我麻煩的呢?明明是王爺自己。”陶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算是明白了,蕭執他就是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