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陶家鬧出了不少事兒,但到了後頭,所有鬧事兒的就都沉寂,不敢再吭一聲了。

倒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能。

任誰一想做什麼,回家後就能在家裡的任一地方發現死物,誰都沒辦法繼續。

這事兒就這麼淡了下來,陶桃聽不到陶家人鬧事兒的訊息了,也只疑惑了片刻,便不再管。

反正對她來說,陶家鬧不鬧事兒都不重要。

日子一天天過,抽穗的水稻漸漸開始長成,一眼看過去,金燦燦一片,惹人驚歎。

周林覺得收割的時差不多了,便也就去問陶桃,“這水稻是不是能收了?”

他怕自己判斷錯了,壞了這一批水稻,陶桃拿銀針把他扎死。

“是差不多了,再等三日,三日後收吧。”陶桃先是去確認了一番水稻的成熟度,然後才給出答案。

周林頷首不再多言,三日後,那跟他判斷出的時間差不多,證明他的判斷還是很準的。

三日的時間不長不短,忙碌的時候,實際上一眨眼就過去了。

眾所周知,稻穀這東西刺撓,凡是接觸到的,面板敏感一些的,能直接癢死,所以三日之期一到,陶桃是沒想自己動手的。

“周林,你拿著這個將水稻從這個位置割下來,放到乾燥的位置上就行。”陶桃一本正經地把自己在這三日內抽時間做好的鐮刀遞給周林。

一無所知地周林照著陶桃所說動手,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把芳蘭苑這一小塊水稻給割完。

被割好的水稻整齊的碼在乾燥的地上,足足一人高,可想而知這個東西的產量到底如何。

畢竟,這裡每一株稻穗上都結滿了稻粒,肉眼可見的量多。

周林被豐收的喜悅衝昏了頭腦,那是半點兒都沒覺得自己身上癢啊。

可,陶桃作為旁觀者,把周林身上面板的變化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好心沒有提醒。

“全都割完了,然後呢?”

“曬,讓它曬個兩三日的再進行脫粒。”陶桃笑彎了眉眼。

周林不解,“為何?”

“現在它還是溼潤的,不好進行脫粒,只有幹了才好,不那麼費勁。”陶桃掰著手指算,“脫粒結束後還不行,還得曬幾日,直到它完全乾燥,才能儲存。”

“怎麼如此麻煩?”周林眉皺得更緊了幾分。

“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就是再麻煩你也得做。”陶桃反正只管指揮,她是絕對不可能動手的。

“在這期間你最好是祈禱老天爺不下雨,否則淋溼了,你就得全部重來。”

周林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對,“不是,為什麼是我?你呢,你什麼都不做嗎?”

“我?我提供指揮還不夠嗎?剩下的當然就你來了,你要不想,也可以找別人來。”陶桃雙手一攤,反正她是這樣說了,該怎麼做就看周林自己夠不夠聰明瞭。

周林眼皮子猛地跳了跳,合著那得罪人的事兒都是他做,她就高高掛起,看結果就行了唄?

“王妃你這樣做就很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