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志縱火燒死原配妻子,實屬罪大惡極,著摘去尚書烏紗帽,於今日午時在東門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當萬芳還在想怎麼才能挽回的時候,給陶元志定罪的旨意就下來了。

此刻離午時也就還剩下一個時辰,如此短的時間內,萬芳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意識到這一點,萬芳整個人頓時就腿軟,跌坐回椅子上,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怎麼會這樣?我都還沒來得及做打點,這聖旨怎麼就下來了?!”

陶夏也有些慌,她爹要沒了,那以後還有誰能罩著他們?

“娘,要不我們想辦法見爹一面?說不定爹有辦法呢?”

“不可!”萬芳毫不猶豫地拒絕,“要是你爹有法子,今兒個這道定罪聖旨就下不來了。”

陶夏一怔,“那怎麼辦?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

“你想做什麼?聖旨已下,難道你還想抗旨不尊或者是讓人去劫法場不成?!”萬芳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

陶夏想到什麼,略有些遲疑地開口問:“娘,要是找人假扮是陶桃派去的人去劫法場怎麼樣?”

“你是豬腦袋嗎?!陶桃都親自去狀告你爹,現在你爹要人頭落地了,她還派人去劫法場做什麼?”萬芳氣得直接腿硬了,站起來對著女兒指指點點。

這法子是好,但也得看好物件,那是能適用在陶桃身上的法子的嗎?

陶夏不服氣地挺直腰背,“娘!陶桃因為不滿讓爹死得太痛快,所以派人劫法場,想要好好折磨爹一頓,這理由不是很合理嗎?!”

“放屁!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萬芳簡直是要被女兒氣死了,偏偏她又不能不把道理掰碎了講給她聽,萬一她魯莽,揹著她去做了劫法場的事兒,那他們所有人都會被她連累致死!

“你以為現在的陶桃還是以前的陶桃嗎?!她有齊王給她撐腰,她要想折磨你爹 ,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直接讓齊王出面要人就是了!”

“劫法場這種令人詬病的事兒,她才不會做!”

“誰說不會,萬一她就是腦子進水了呢?”陶夏不甘心地頂了一句。

萬芳忍無可忍,直接動手狠狠地掐了女兒的胳膊一下,“我看是你腦子才進水了,你給我回你房裡思過去!沒我的允許不許出來,更不許揹著我去做什麼傻事兒,否則你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 女兒!”

“來人,帶小姐下去!”

不給陶夏再開口的機會,萬芳的奶孃就上前抓住陶夏的手,將人往外帶。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陶夏掙扎著想要從奶孃的手中掙脫。

可惜,奶孃怕陶夏掙脫後會跑回去再跟夫人說些不該說的,死活沒肯鬆手。

陶夏只能這般被迫地離開,什麼都不能做。

很快,午時到,東門處圍了好些百姓看砍頭。

雖然這個事兒呢是有點血腥,但耐不住大家夥兒看熱鬧的心重,故而膽大的大家都來了,他們也想看看一個會縱火殺妻的男人到底是長的什麼模樣。

陶元志昨兒個晚上還得意自己在大牢中的待遇好,今兒個白天他就要上斷頭臺了,那整個人簡直是直接老了十歲。

如果不是確定這真的是陶元志本人,陶桃差點以為大理寺把人給她換了。

“嘖,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一點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