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慢條斯理地和蕭執用完了午膳,還歇息夠了,方才準備出門去陶家。

“既然大理寺讓你用他們的人,那就別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臨走前,蕭執特意提醒道。

陶桃一想也對,便真的讓人去大理寺那邊說一聲,最後直勾勾看著蕭執,“王爺不隨我一起去嗎?”

“也不是不行,你既已經開口,那本王就勉為其難地走一趟吧。”蕭執矜貴地點點頭,一副 ‘這是你開口請我,我才樂意’的模樣。

陶桃沒忍住笑彎了眉眼,“是,多謝王爺對我的厚愛!”

不放心就承認嘛,非得這麼彆扭做什麼呢?

男人心,也是海底針。

當然,這可不能讓蕭執知道,不然這人絕對轉頭就走,拒絕陪同。

陶桃笑吟吟地挽著蕭執的胳膊往外走,面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勁來。

很快,兩人出府再度坐上馬車,直接往陶家祠堂而去。

如果不是直接去祖墳那邊將她孃的墳遷出來不合適,陶桃是不想費時間去什麼陶家祠堂的。

大理寺那邊接到了陶桃的訊息,立即就選出人來,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陶家祠堂。

於是,等齊王府的馬車抵達陶家祠堂門外時,大理寺派來的人也剛好到了。

陶家祠堂大門緊閉,就好像裡頭根本沒人似的。

可陶桃從記憶中知道,陶家這個祠堂常年都有人守著,平日裡絕不會少於三個人,其中最難搞的是排行第二的 陶清。

為什麼難搞呢?

因為陶清上頭的老大已經沒了,現在整個陶家祠堂就他是最大,話語權最重。

“齊王妃,可需要我等撞門?”大理寺的人以為他們鬧翻了,陶桃這個齊王妃便不會再給陶家任何人面子。

沒想到,陶桃聽完他們的詢問,竟是不悅地瞪了他們一眼,“撞什麼門啊,光天化日之下撞人家祠堂的門,你們也不怕被裡頭的祖宗們給怪罪了!”

大理寺的人:“……”

那她還直接狀告自己的親生父親呢,也沒見她害怕啊!

陶桃上前兩步,抬手敲門,“咱們是佔理的一方,所以都先禮貌一點。”

“等這門敲不開的時候,再撞開。”

先禮後兵新解,達成了!

陶桃輕輕敲了敲門,也不管裡頭的人聽不聽得見,畢竟她不想為了敲門而把自己的手給弄疼了。

況且,她不認為她給萬芳留出來的那點時間裡,萬芳什麼都沒做。

比起萬芳什麼都沒做,她更相信萬芳一定提前跟陶清這個老傢伙說了什麼。

說不定,從他們來到這裡開始,暗處就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把他們說了什麼話都給聽進了耳朵裡。

陶清在祠堂大門後頭冷著臉,他聽見了大門上的敲打聲,但他沒有一點要上前開門的意思。

他壓根不信,陶桃真有那個膽子,讓人直接將祠堂大門給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