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起來很信任你。”陶桃挑眉意外,她想過多種可能,就是沒想過這種。

畢竟花娘能讓柚娘叫來守著,那就證明了花娘很受柚孃的信任,按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才對。

花娘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的確是很信任我,可若不是她,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看來有故事,我能聽聽嗎?”陶桃這是真好奇了,如果這倆曾經是坑和被坑的關係,那她們是怎麼轉變成現在這幅只有一個人信任,另一方完全沒放在心上的局面的?

花娘深呼吸,開口:“這沒什麼是不能聽的,不過就是俗套的姐妹坑姐妹罷了。”

“我跟她自小是玩得很好的姐妹,她被賣進這春風樓後不甘心,所以使計將我誆騙而來,害我也成為了這春風樓的人。”

“那你爹孃呢?”陶桃禁不住皺眉,直覺不好。

果然——

“我爹孃啊,自是被這春風樓派人殺了,連我那最小的幼弟都沒能逃過。”花娘越說,眼中透出的恨意就越重。

她在春風樓無時無刻不想殺了柚娘,可笑柚娘卻是覺得她沒有親人,只剩下她一個姐妹了,對她信任有加,擺出一副不怕她對她下手的架勢。

但實際上,她心裡門清,柚娘不是真的信任她,而是仗著春風樓,她不敢對她下手,所以才表現出一副對她信任有加的樣子。

“公子今日若能讓我手刃仇人 ,那日後我便是公子的人,公子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陶桃可恥地心動了,試問誰不想擁有一整個春風樓,替自己辦事兒呢?

這來春風樓的人可不少,既能斂財,又能聽到很多想聽的訊息。

不過,這心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陶桃就清醒了。

花娘所述,實際上仔細推敲之後就會發現漏洞,柚娘作為一個被賣進春風樓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能量去辦到滅口別的姑娘家人這種事情呢?

“你不說實話,我便不能讓你動手。”陶桃思忖過後表明立場,“柚娘是春風樓的媽媽,她死了,我這個提出替她醫治瘤子的人可討不了好。”

花娘怔了一瞬,方才撩發得意一笑,“這個公子不必擔心,她死了,自會由我成為這春風樓的媽媽,春風樓的人統統都得聽我的,不會有人找公子的麻煩。”

這是春風樓權利更迭的常規操作,她們樓裡的姑娘都知道這點。

“本公子還真挺好奇你們春風樓,你們的主子難道都不會管你們的?”陶桃是真的不理解,這種放任不管的管理方式,對方就不怕整個春風樓直接把他給反了?

花娘笑得更開心了,“當然不是了,只不過主子基本不會插手我們的事兒,只要春風樓不亂,隨我們怎麼折騰都行。”

陶桃:“……”

這甩手掌櫃當的可真省心啊。

“時間不多 ,公子考慮得如何?”花娘已經蠢蠢欲動想動手了。

陶桃皮笑肉不笑,“本公子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就是想殺了她,所說的那些沒一個字是真的呢?“

“公子想多了,若是公子實在不信,那可以問問樓裡的其他姑娘,我保證她們每一個都恨不得她死。”花娘並不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