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四個大字宛如四座大山砸在陶桃身上,將她給壓的死死的。

“咳,我喝醉了,醉鬼做什麼她都是不知道的!”醉鬼陶桃跟清醒陶桃,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蕭執輕笑了聲,“那你咬破本王唇瓣這事兒怎麼算?”

“要不,我讓你咬回來?”陶桃很認真地在跟蕭執打商量,反正蕭執要咬回來也是吻她,她不虧。

蕭執驀地鬆開陶桃,轉身人往外走,“咬回來就不必了,你收拾收拾,再過大概一個多時辰左右,我們就該準備啟程回上京了。”

話音消失,蕭執人影也不見了。

陶桃立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的手,唇角禁不住一抽,好傢伙,讓蕭執略勝一籌,將話題給岔開去了!

也罷,來日方長,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看到那個卷軸的內容!

只要蕭執將東西帶回王府,不是放在自己身上日日帶著。

這麼想著,陶桃頓時就不再去糾結這件事情了,依言開始再營帳裡收拾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也就是將某些東西自己放起來而已,剩下的都有別人打包帶回去。

一個多時辰後,將要啟程前,蕭執回來帶上陶桃,便隨著隊伍離開。

當然,回去時依舊是兩人同乘一匹馬,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畢竟篝火晚宴上,陶桃的大膽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這會兒真的沒辦法把人忽略掉。

看過來的目光實在是太多了,便是蕭執這個自小生活在各種各樣目光下的人此時此刻都有些無所適從。

偏生他們只是看,也不做什麼,蕭執一時找不到理由讓他們不要再看,只能黑著臉,渾身上下源源不斷地冒冷氣。

旁人離得遠感受不到蕭執身上的冷氣,但就坐在蕭執身前的陶桃,是離蕭執最近的人,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

“哎你收斂點,現在不熱,你別把我給凍壞了。”陶桃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動手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蕭執冷冷地瞥了一眼陶桃,“你惹的事兒竟還好意思說?”

“……不是,王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明明是咱倆一起惹的,你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呢?”陶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何況,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唄,反正我們又不會少塊肉,你至於渾身放冷氣嗎?”

蕭執冷哼了一聲,“本王可不像你臉皮那麼厚!”

“是是是,你臉皮薄,都讓我來吧!”陶桃不能接受被凍一路回上京,於是看見誰的目光飄過來了,她就緊跟著瞪過去。

久而久之,眾人就不好意思繼續看了,紛紛挪開目光看天看地看風景,不再有人將目光落到他們身上。

見狀,蕭執身上的冷意才稍稍減少了些,不再那麼濃郁。

陶桃暗歎一聲,人生艱難,做蕭執的王妃更難,這一不小心就被凍壞了。

真,不明白那些個能看上蕭執的女人到底看上他什麼了,莫非她們都跟她一樣,看上蕭執那張臉了?

這倒也不是沒可能,誰讓蕭執長得實在是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