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白衣公子看向司徒豔兒,行禮:“見過四先生。”

神色恭敬,但眸子裡有著一抹掩飾得極好的狂熱以及迷戀。

又看向上官落雁行禮:“見過八先生。”

司徒豔兒跟上官落雁皆頷首回禮:“見過王公子。”

司徒豔兒的態度客氣,但是眸子深處卻是有著一抹濃郁的厭惡。

此人時常如同那噁心得蒼蠅一般在她跟前呱噪,卻又不能將其強行轟走,著實讓司徒豔兒煩不勝煩。

這不,這王公子定然知道她就在這一品閣裡,於是趕過來了,打算來個偶遇。

不過若是他可以讓那更討人厭的李公子狼狽不堪,司徒豔兒不介意暫時不將其當作蒼蠅看。

白衣公子又看向李楓,那雙眼睛裡立即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高傲輕視,顯然一點都不將這位才氣不在無雙公子之下的大才子放在眼裡。

不過稍微點了下頭,就算是行禮了。

淡淡開口:“見過李公子。”

此人一見面便含沙射影說自己是小人,自是讓李楓很不爽。

此時還這般傲慢,更是讓李楓不爽。

當下李楓懶得回禮,淡淡道:“王公子應該不是蘇城人吧?”

蘇城的那些膏粱子弟自然不敢在自己面前這般囂張。

即便看不上,面子上也得過得去。

王啟明淡淡道:“在下王啟明,來自上京城,不過就是個無名之輩,堂堂諸葛院長的入室弟子不認識區區在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啟明特地將諸葛神元搬出來,自是在暗指說若沒有諸葛院長,你李公子樣壓根就沒資格站在本公子面前跟本公子說話。

說到底,王啟明始終認為這位李公子不過是僥倖作出那樣兩首詩詞,說出那樣一句震耳發聵的話。

王啟明嚴重懷疑那些是不是這傢伙從哪本早已失傳的先賢典籍之中抄來的?

畢竟他才多大?

以他的成長以及情感經歷,怎麼可能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茫”此等感人肺腑的詩句來?

李楓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此人在嘲諷自己?

暗暗冷笑。

本公子還頭疼該如何做才能製造出更大輿論,既然你王公子主動跳出來裝逼,本公子只能讓你變成傻逼了。

王啟明的來頭的確極大。

所以無論是謝弼亦或者是段清風,當聽到這個名字後皆一臉動容,看著王啟明的臉色徹底變了。

當朝太子有兩位伴讀,其一便是這位王啟明。

此人名氣雖沒有無雙公子那般大,但是的確胸有溝壑,在治國一道頗有見解。

詩詞文章,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精,否則當今聖上也不會欽點其為太子伴讀。

況且假以時日,若是太子登基,王啟明自然也會成為新皇的左膀右臂。

因此此等人,即便是京都草堂的先生,也得認真對待下。

更別說是謝弼了。

謝弼趕緊行禮說道:“原來是王公子,王公子今日踏入謝某這一品閣,著實讓謝某這一品閣蓬蓽生輝。”

王啟明頷首:“謝老闆客氣了。”

在四先生面前,自然不能給四先生留下不好印象,因此不便太過傲慢。

當然面對李楓時,自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