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看著那張又是羞澀又是期待的小臉,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本公子是那種人嗎?

你信不信你就是脫光光站在本公子面前,本公子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輕咳了下,指著地上那依舊昏的狐媚女子說道:“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她將身上那溼衣服換了,然後扶她去那床上躺好。”

說完,李楓走出房間。

丫鬟懵了懵,這才注意到那地上竟然還躺著一個看起來狼狽異常的女子,已然一臉凌亂。

想起方才自己所說那話,更是恨不得立即找條縫隙鑽進去才好。

與此同時,眸子裡還有著一抹濃郁的幽怨。

李公子怎不事先說清楚呢?羞死人呢,他怎可這般欺負人呢?

幽怨歸幽怨,丫鬟也只能趕緊幫狐媚女子換上她帶來的乾淨衣物。

這才發現那小姐竟渾身溼透了,而且正發著高燒,也不知道遭遇什麼事情了。

難不成是被李公子給虐待了?

嗯,李公子可是蘇城第一薄情寡義之人呢,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換好衣服後,又費了好大的勁丫鬟這才將狐媚女子送到床上。

這才走出屋子來到站在廊下的李楓跟前,嬌喘吁吁,道了個萬福:“李公子,已經幫那位小姐換好衣服了。”

說著,眸子裡忍不住又流露出濃郁幽怨。

李楓無視丫鬟的幽怨,點了下頭,說道:“辛苦了,廚房裡正煎著藥,待會喂她喝下。”

“是,李公子……” 丫鬟欲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

丫鬟小聲說:“那位小姐燒得很是厲害,還昏迷著呢……”

李楓將手中一小節蘆葦遞了過去,說道:“用這個。”

“這……是,公子。”

一個時辰後,丫鬟幫那狐媚女子喂好湯藥後,李楓便將她打發走。

當然,也沒忘提醒她去洛千陽那裡領賞。

雖有賞賜,但是丫鬟心裡依舊這個辛酸啊,覺得這位李公子果然如同外面所傳言那般,是個極度薄情寡義之人。

他那未過門的妻子,那位醉霄樓的楊掌櫃這才出事幾日,他便已經有新歡了。

簡直就是禽獸。

自己長得也不難看啊,卻是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一眼,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打發走丫鬟後,李楓進屋幫那那女子紮了幾針,這才走進廚房,繼續切蘿蔔。

粱破山一如既往在那廚房門口待著,饒有興趣的看著那根粗大蘿蔔最後變成一根根棉線粗細的蘿蔔絲。

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一句。

這就是道!

任何事情做到極致,便是道。

當然,雖心態已經沒問題了,但是天賦終究還是太差了些,否則以他此等心態,三品對他來說壓根就不能算作是一道門檻。

李楓沒再切第二根蘿蔔,而是抬頭看著粱破山問道:“梁兄,音波技有何弱點?”

按照粱破山之前的說法,無論是迅如閃電的劍意亦或者是凌厲的拳風,無論是霸道的刀勢亦或者是那讓人無法靠近的音波,在真正強者眼裡,不過就是柳絮飄落在水面上,僅能蕩起微微漣漪罷了。

正所謂“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便是這個道理。

李楓覺得梁兄說得好有道理哦。

有說等於沒說的那種道理。

李楓自知自己不是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