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圓圓那雙仿若看死人一般的眼睛看向孫文甲,冷冷道:“當父親提出要祭祖後,我料定孫文甲會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孫伯,也會對無妄大師跟丁山水動手。”

“但是我終究沒料到孫伯竟會背叛父親,更沒料到孫文甲為了讓我心態崩塌,竟可以這般羞辱柳如煙她們母女。”

李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因為這位孫老爺比禽獸還不如,此等人無論做出什麼舉動出來,都不足為奇。”

孫文甲的呼吸又急促了幾分,發出野獸瀕臨死亡一般的喘息聲。

他終究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否則早就衝過去跟李楓拼命了。

他著實很想質問李楓說,天一書院諸葛院長的入室弟子便可隨便插手他人的家務事嗎?

李楓看向氣若浮絲的老僕,饒有興趣道:“至於你這條本應該極度忠誠的老狗為何要背叛那老不死的……我聽說過一句話,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所以我著實好奇孫文甲許給你什麼了。”

不僅僅是李楓,孫老太爺,丁山水以及蕭圓圓母子對於這個問題都相當好奇。

特別是孫老太爺。

他甚至寧願相信自己的妻子給他戴綠帽子了,也萬萬不能相信老僕背叛他。

老僕沒有回應,他看著李楓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李楓若有所思道:“按道理說,孫文甲能給的籌碼,老不死的都給得起,而且還能給得更多,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孫文甲不會是你兒子吧?”

這話一出,被血腥氣味所籠罩的大廳的氣氛頓時凝結成冰。

孫老太爺那愈發虛弱的呼吸聲停滯,嘴角處卻是流淌出更多的鮮血。

他那雙死魚眼仿無比猙獰,死死的盯著李楓看。

就覺得過去那數十年所受到所有羞辱全部加起來,都沒有現在李楓這一句話所帶來的那種羞辱多。

“李楓,你別太過分了!”丁山水怒視李楓,低聲吼道。

李楓無視丁山水的存在,他看向孫文甲,饒有興趣問:“老僕是你爹吧?”

孫文甲眸子惡毒的盯著李楓,沒回應。

他想起就在數日前,在他頭疼著要如何對付父親身邊那條忠心耿耿的老狗的時候,那條老狗卻是主動找上他了。

老狗用孫文甲受不了的眼神看著孫文甲,說了一段顯得有些狗血的往事。

事實上,孫文魁跟孫文甲並非是一奶同胞。

孫文甲的母親是正妻,但是嫁給孫老太爺足足兩年,卻是未能懷有身孕,自是惹得高堂很不高興,也飽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表示孫家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這是要斷根了?

有一日,孫老太爺在氣悶之下喝了很多酒,而後睡了服飾孫文甲母親的丫鬟。

而後那丫鬟竟然懷上了。

懷上的丫鬟就如同那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一下子就成為了孫家的二少夫人。

而後整個人心性更是大變,處處跟孫文甲的母親作對,有一次竟還誣陷孫文甲母親詛咒她腹中孩子。

孫老太爺一氣之下,狠狠打了孫文甲母親一個耳光子,表示再有下次,定要休妻。

孫文甲母親性子烈,見孫老太爺竟然這般對待自己,一怒之下竟去勾搭了府中一護院。

一個多月後,孫文甲母親也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趕緊跟那護院合計,將孫老天爺引來同房。

然後還收買了大夫,讓其謊報懷孕月份……

總之,聽老僕說完那段狗血異常的往事之後,孫文甲整個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