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年生死兩茫茫”這句一出,楊魚躍便已經被完全帶入到某種場景了,無法自拔,以至於他都已經忘了他手中拿著筆。

李楓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楊公子,這首詞名為《江城子.記夢》。”

楊魚躍這才反應過來,他深深的看了李楓一眼,放下手中毛筆,鄭重行禮。

“此詞一出,天下再也沒有人敢說李公子才學已盡。”

李楓趕緊還禮:“多謝楊公子。”

楊魚躍頷首,再次拿起狼毫,一臉鄭重的將這首《江城子.記夢》書寫在那宣紙上。

……

醉霄樓,詩園。

一眾才子佳人早已離開,楊一一獨自在園中一亭子裡。

她在寫字。

所寫的便是那首《登幽州臺歌》。

老孃還真有些期待你個混蛋今日會作出怎樣一首詩來。

楊一一一臉玩味笑容。

不會真如眾人所認為的那樣,你李公子才學已盡了吧?

一丫鬟匆匆走進詩園來到楊一一跟前。

“何事?”楊一一放下手中毛筆,回身看向那丫鬟,神色無比淡然。

即便今日的醉霄樓顯然被釘在恥辱柱上,但是身為醉霄樓的掌櫃,楊一一也必須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那丫鬟道了個萬福,說道:“掌櫃,如意樓那邊有訊息傳回,這是那李公子所作的詞。”

說著丫鬟將手中一折疊的宣紙遞了過去。

楊一一的眸子頓時一亮,伸手接過那宣紙,擺了下手。

丫鬟又道了個萬福,轉身走出詩園。

楊一一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那紙開啟。

“江城子.憶夢……嗯,那混蛋夢到什麼?夢到他娘?”

想起那日,那傢伙在昏迷著抓著自己的手喊娘,楊一一忍不住笑了。

隨後目光繼續往下移,臉上笑容早已凝固。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楊一一輕聲念出,眸子竟已然泛紅,紙從她手上飄然滑落。

……

如意樓。

李楓這首詞一出,在場諸位才子佳人久久才清醒過來,看著李楓的眼神就如同面對那鬼神,充滿了敬畏。

如果這首詞所描述的便是李公子自己,那不等於說李公子六歲前便已然早早墜入愛河,而後經歷了生離死別……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