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嚴清收回視線,也沒覺得羞惱,反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小姑娘怕我們把她暴露了,不想在黑市外跟我們扯上關係能理解。”

“你想辦法跟她搭上線,我們能不能把黃老三的地盤吞下,就看能不能讓她以後固定給我們供油。最好就是把她手上煉油的方法拿到,那樣我們就要多少有多少了。”江克保看了眼蘇宜佳。

發現有個男人走到她身邊,撞了她下。

動作很小,但能看到那男人撞完之後,臉上閃過道不敢置信的神情,然後死死盯著蘇宜佳。

那眼神完全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直到蘇宜佳抬起頭,好奇的看向那個男人,他才把視線給收了回去。

裝作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直接走到了那些排隊點菜的隊伍後。

“老大,那人是故意的吧?”丘嚴清有些不確定的問。

雖然江克保比他小了快二十歲,但他們這攤子是江克保組起來的。

所以大家都不會仗著年紀,想要去壓他一頭,整天就老大老大的叫著。

“嗯。”江克保收回視線,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現似的,給丘嚴清夾了一塊宮保雞丁。

丘嚴清想要起身去幫忙,卻被他用筷子給按住了。

“別多事!你看那人走路的姿勢,沒個十幾年的訓練是達不到的。”江克保雖然想要蘇宜佳手上的油,但不想惹上半點麻煩。

最後別油沒拿到,反而自己的人傷了太多,把原本的地盤給丟了。

“十幾年?那男人也才剛剛二十出頭……”丘嚴清有些不太相信。

但看著自家老大那副嚴肅的模樣,他最終還是壓下了想要去多管閒事的念頭。

蘇宜佳接過飯盒跟保溫桶,那重量壓的她肩膀一沉。

悶著頭急急的往蘇家趕,走了差不多有一半的路,她才發現剛剛在國營飯店撞了她下的人,竟然一直跟在她身後。

兩次撞她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但目的肯定都是同一個。

一個撞了放,那這個撞了就是為了拿?

因為東西被她藏起來了,所以才會像個狗皮膏藥的貼上來?

蘇宜佳意識到之前她可能想錯了,但現在再想要改變也沒有辦法了。

她只能趕緊回家,趁著沒人的時候看看放進包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來的時候為了抄近路省點時間,蘇宜佳走了幾條沒人的巷子。

可回去的時候,哪怕太陽變得愈發炎熱,她都一直走人最多的地方。

也不知道身後那人知不知道,她已經發現了什麼。

反正這半個小時路程下來,他是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

直到進了家屬院,不少老鄰居湊上來打趣,他才消失不見。

“宜佳啊,你們家又來人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

“這是去國營飯店買了好菜吧?怎麼婚事都吹了,還要買好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