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車進了村子的事,很快就傳遍了。

村裡人紛紛議論,秦遠山雖然沒有管秦嘉樹,卻很在意秦嘉樹的孩子,說不定以後會為了這個孩子,接秦嘉樹一家去市裡生活。

那時候,喬西就是市裡的富太太了。

在山腳下撿柴火的喬珠,也聽到了這些話。

她被趕出楊家後,住回了孃家,現在不比沒出嫁前,她現在在孃家,沒一個人看得起她,她不僅要幹所有的家務活,還要撿柴砍柴打掃雞圈廁所,過得苦不堪言。

可沒辦法,她要是敢撂挑子,喬大伯就要把她趕出去。

如果再被趕出孃家,大冬天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喬珠站直身子,眺望著果園的方向。

她不由幻想,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楊文清,而是嫁給秦嘉樹,是不是現在享福的,就是她了。

都怪楊文清三番五次勾搭,她才上了當。

喬珠胸口堵著一股氣,從被楊文清無情嘲笑那天起,這股氣就一直堵著,沒有一天不讓她覺得折磨。

抱著一捆柴回家的路上,她又聽到了楊文清和鎮上女孩談戀愛的訊息。

“要不是喬珠死活不肯離婚,這會兒人家新媳婦都要娶進門了。”

“是不是女方懷孕了?”

“興許是吧,不然幹嘛這麼著急。”

村裡人說起這些閒話,都不避著喬珠了。

反正喬珠的名聲爛了不說,就算是說她,也沒人替她出頭,已經成了可以被隨便議論的物件。

喬珠聽了一會,衝過去怒氣衝衝反駁:“怎麼可能懷孕,不可能懷孕的!”

婆娘們看著喬珠,輕視又鄙夷。

“你懷不上,不代表別人懷不上啊。”

“就是。”

“反正我看楊文清挺有本事的,離了婚還能再找鎮上一婚的,說不定,等到了明年,孩子都出生了。”

喬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重複道:“不可能,不可能懷孕的。”

大家懶得理她,轉過頭去無視。

喬珠心裡的恨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她環顧一圈,像是對眾人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

傍晚,喬母喬父還有喬南喬北齊聚果園,給小寶寶慶生。

喬東要陪快要生產的張美君,在喬家待著沒有過來。

一家人正吃著大魚大肉,逗著小寶寶玩,喬二嬸風風火火衝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帶來一個大八卦。

“喬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楊文清的褲子扒了!”

本不感興趣的眾人,眼睛都瞪圓了。

喬西:“……”

她以為前世亂搞男女關係的喬珠和楊文清就已經夠辣眼睛了,沒想到這一世更誇張,竟然發展到當眾扒褲子。

“為啥啊?”喬母發出疑惑:“喬珠瘋了?”

喬二嬸左右看看,趕還沒成年的喬北離開,隨後才說了起來。

……

喬珠吃晚飯的時候,又被喬大伯訓了一頓。

喬大伯也聽到了楊文清想再婚的事,罵喬珠沒出息,被楊文清當傻子一樣玩弄,到最後丟錢又丟人。

喬珠反駁了一句,被喬大伯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就會在家裡橫,你有本事,去使到楊文清身上去,讓他嚐嚐厲害,不然,以後這個家,你就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