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樹聽到這一聲後,有些遲疑。

這樣出現在人前,他還不太習慣。

喬北卻是迅速將地上的兩瓶酒拿起來,塞到秦嘉樹手上,自己則拿起兩袋茶葉,又示意喬南拿茶具。

“走走走。”他興奮得不行。

三人各自懷揣著東西,並排走出大門,站在喬珠和楊文清面前。

“還有糖和糕點,沒手拿了。”喬北努努嘴。

喬母抱起胳膊,笑著朝楊文清抬了抬下巴:“來,睜大眼睛看看,看看人家有沒有被你比下去。”

楊文清瞪大了眼睛,垂在身側的手發抖,滿腦子都是四個字:怎麼可能?

喬珠也傻眼了。

不是大鵝和麥麩子嗎,哪來的這麼多東西?

喬母看出喬珠的心聲,不屑切了聲:“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買兩瓶酒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喊上,讓全村人都知道?”

“……”喬珠咬牙。

喬母接著轉向眾人:“這都八五年了,不是六十年代,大傢伙能吃飽飯,能喝上酒,上門拿兩瓶酒這種事,有什麼好誇的,是不是?”

眾人:“……是。”

要是不承認,豈不是當眾承認自己家庭情況不行?

“所以啊。”喬母又轉向楊文清:“想靠兩瓶酒就讓別人高看你,或者計劃著踩別人一腳,這簡直是做夢。”

楊文清心虛得垂下了頭,生平,還從沒這麼尷尬過。

尷尬就算了,喬母的話,更像是錐子一樣扎進他陰暗的心,把他想的都說出來了。

然而,喬母還沒完。

喬母又看向眾人:“大家都知道,我們家西西從來都是個不聲張的孩子,就算很優秀,很有本事,也一直謙虛得很,一點都不驕傲。對吧。”

這一回,附和聲多了。

“對!”

“就是。”

“西西乖得很。”

喬母對這一波配合很滿意,故意瞥了喬奶奶一眼,接著才對楊文清說:“你現在已經上了喬珠家的門了,以後就是他們的女婿,過去的事,你也別再記仇了!至於秦嘉樹,我們滿不滿意是我們的事,跟你沒關係!”

“我沒有!”楊文清當即出言反駁。

他這時才意識到,喬母為什麼要說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