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雪糕後,喬北很是捨不得吃。

一根雪糕五分錢一個,這要是在學校裡,能從不少人手裡買到零嘴呢。

畫片也能買一疊。

雪糕真奢侈啊!

喬西給自己也買了一根,她看喬北盯著不吃,疑惑:“怎麼了,你不愛吃?”

“不是。”喬北略顯苦惱:“要是這東西不會化就好了。”

喬西:“怎麼說?”

喬北:“那樣就可以拿回村裡吃了啊,現在站這裡吃完,也沒人知道我吃了這麼貴的好東西。”

感覺都白吃了。

“噗哈哈哈!”喬西被逗得哈哈大笑,斜眼看著可愛的弟弟:“那你說怎麼辦?”

喬北摸了摸下巴,思索得很認真。

很快,他想出一個辦法。

他朝喬西笑了笑:“姐,你吃完後把雪糕紙給我。”

“你要這個幹什麼?”喬西不理解。

雪糕紙這麼小一塊,也不是普通那種能寫能畫的紙,似乎在什麼地方都用不上。

喬北挺了挺胸膛:“有了雪糕紙,大家就知道我吃過雪糕了啊。”

他連場景都想好了,完了去跟村裡那群小子玩,掏東西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雪糕紙。

那些小子,沒見過多少東西,肯定會問是什麼。

到時候,他再把姐姐請他吃雪糕的事情說出來。

保準讓那群小子羨慕死。

喬西聽了他的法子,不禁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弟,真聰明,顯擺也顯擺的這麼有章法。”

“那當然了。”喬北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此時已經是夏天的末尾,微風徐徐,夕陽將大半的天空染成了橘紅色。

姐弟倆就站在街邊,安靜地吃著雪糕。

陽光將倆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在小鎮的街道上,看上去特別美好。

吃完雪糕,喬北小心將雪糕紙收起來放口袋裡,接著跨上腳踏車:“姐,上車!本車伕送你回家!”

“什麼車伕,現在都叫司機。”喬西笑得不行。

喬北哦了下:“是比車伕好聽些,那就本司機送你回家!”

喬西:“好嘞!”

……

吃完晚飯,又忙了其他瑣事後,喬西將喬母喬父叫到了自己的屋。

聽她說完中醫院要收購黃芪,以及接下來要去挖黃芪的事,喬父喬母都愣住了。

這……這也能行?

尤其喬母,她從來都是以貧民自居,甚至對這個身份頗為自豪,現在要幹這種事,她一瞬間有些懵。

她撓撓頭:“閨女啊,你說咱們這是不是……是不是挖社會主義牆腳啊。”

怎麼能把國家的東西拿去賣錢呢?

喬西解釋:“當然不是了,那黃芪就跟地達菜野菜那些一樣,都是山裡長的,又不是誰的財產。”

喬母還在猶豫:“可是……”

這事兒放在前幾年,是萬萬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