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趙桓的第九弟趙構在他的寢宮之中,戰戰兢兢的睡覺。

自從他哥趙桓在他的面前強搶了皇位,趙構這兩天真的是沒有一覺能睡的安穩。

沒辦法,歷史上奪了皇位之後就開始殺害兄弟的皇帝不要太多,趙構是真的怕哪天因為左腳或者右腳先邁進文德殿的大門而被打入冷宮……

十一月的風很涼。

趙構整個人都縮在被窩裡面,不停的顫抖。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窗子動了一下。

“誰在那?!”

趙構簡直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床上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把從床下面翻出一把大鐵斧頭,哆哆嗦嗦的握在手裡,滿頭滿臉的冷汗。

“九皇子,您怎麼了?”

負責伺候趙構的宮女聽到聲音衝了進來,問道:“您是做惡夢了吧?”

“沒……沒有!”

趙構滿頭大汗,指著窗戶:“剛才窗戶開了,你快看看是不是外面有人!”

這皇宮之中能有什麼人……

宮女走過去,探出頭看了看,之後道:“哪有人呀,九皇子您不用太擔心啦,是風吹開的。”

“哦……”

趙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他總覺得今天不對勁。

渾身汗毛倒豎,心跳的跟打鼓似的……

這是有事要發生啊!

趙構想著,就要躺下。結果還沒等他躺下呢,忽然又有宮女衝了進來,一進門就說道:“九皇子,陛下,陛下來了!”

唰的一下!

趙構就感覺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直衝頭頂,豆大的汗珠從他額角流下,哆哆嗦嗦的藏好斧子,說話都不利索了:“我皇兄……陛下來是幹什麼?”

宮女道:“我也不知道呀,陛下就說要見您。”

“哦……”趙構整個人都跟水撈出來的一般,一步一回頭的往前廳走去。

很快到了前廳,趙構就看到哥哥趙桓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

一看他出來,趙桓頓時笑了笑:“九弟來了。”

趙構小心翼翼的坐下,只敢坐小半個身位,問道:“是……是,不知陛下此來……”

趙桓說道:“啊,沒什麼,就是明日不是與金人決戰的日子嗎?朕打算御駕親征,所以這皇宮內總需要個人守一下。”

一聽這話,趙構啪的一下就跪到地上,豆粒大的汗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陛下,我……我可從來沒有過想要統領皇宮的想法啊……”

趙桓:“……”

什麼鬼?

我也沒說你要幹啥啊?

就是我要御駕親征,這皇宮裡面總歸需要一個人坐鎮對吧?

現在那便宜老爹叫我給流放出去了,其他人我能記得的就你一個啊,你至於嚇成這樣?

“不至於,”趙桓苦苦忍住笑,道:“你先起來說話。”

“是,是!”趙構趕緊起來,低眉順眼的重新坐在椅子上,不敢吱聲。

趙桓只是聽說趙構膽小,但是也沒想到這貨膽子居然這麼小……

你這用一句膽小如鼠都不足以形容了啊……

“不用太擔心,”趙桓笑道:“宮內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事,你就是幫我照看一下,等我得勝歸來就行了。”

趙構也不知道這個照看是啥意思,不過畢竟皇兄這麼說了,他哪敢反對,當即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那……那好的,就是不知道皇兄是叫臣弟如何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