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奪了虛竹的氣運,卻一直沒有理過段譽,只是因為他和段譽沒什麼交集,犯不上特意去奪他的氣運。

但段譽現在這麼賴在自己面前想撬蕭峰的王語嫣,尤其還是蕭峰和王語嫣都有此意的情況下,就顯得格外討厭。

段譽虛弱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六脈神劍?”

黃裳略一沉吟,道:“六脈神劍在我看來,沒什麼秘密,不只六脈神劍,下武功在我眼裡就沒有什麼絕密。”

黃裳的話極為自負,但此情此景,卻無人敢有二話。

黃裳道:“我收回你的北冥神功,這本來就不是段氏的武功,也不准你在段氏裡流傳。如果被我發現段氏保留這門武功,無論是誰,我都會殺了他,我死了,就讓我的弟子殺了他。”

段譽灰溜溜地走了。

李滄海和李秋水都不禁問黃裳:“你還會六脈神劍!”

黃裳這個人什麼都不喜歡,可是總是時不時的蹦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技能。

黃裳沒法解釋只是粗略地道:“六脈神劍一直就在大理龍寺。其實六脈神劍的問題不在於真氣執行的線路,而是你是否有足夠的內力去這麼運校當你內力夠了,總會有辦法放出劍氣。”

黃裳避重就輕,好像是他從龍寺偷出了劍譜,又好像只要功力夠了以後自創的無形劍氣,沒人能深究。

沒了段譽搗亂,王語嫣又開始矜持要不要這麼主動找蕭峰。

這個時候太皇太后去世,年輕的皇帝親政,罷舊黨,啟用新黨,銳意革新。

太皇太后高氏召用名臣,罷廢新法苛政,臨政九年,勤儉廉政,勵精圖治,政治清明,經濟繁榮,人以為女中堯舜。

失去了這個定海神針,不只會引起大宋的動盪,還會引起周邊國家一系列反應。

得到這個訊息的李秋水都陷入沉思,黃裳笑道:“你在擔心什麼?”

李秋水道:“我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該擔心的是你們。你們這個皇帝不是趙匡胤,卻想當趙匡胤。他可不只是在重啟新法,還在整頓軍備,看來就算我們不對大宋用兵,他也會對周圍用兵。”

黃裳道:“皇帝年輕,銳意進取很正常,但兵兇戰危,皇帝剛剛親政就想主動挑起戰爭沒那麼容易,就怕你們這些鄰居不安分。”

李秋水道:“你這是在提醒我嗎?我早就過,你們的皇帝不是趙匡胤。”

黃裳卻不以為意,道:“大宋需要的不是雄主,而是仁君。細數大宋歷任君王,無不勵精圖治,善待百姓,優待士大夫,致使大宋經濟、文化都勝你們太多了。我們的國力日漸強盛,而你們這些靠軍事武裝為立國之本的遊牧民族政權,失去了雄主,只會越來越弱,你們只是以為你們還很強。我只是覺得打仗沒有不死饒,這些人死的沒有價值。軍事確實不是大宋的強項,但你們想要吞了大宋卻是痴心妄想。別是你,就是大遼也不可能。一場戰爭即便你們能打勝,但損失也一定是你們更大,而且以大宋的人口、經濟實力,恢復起來也遠勝你們。從長遠來看,戰爭一定會讓你們在越來越弱,而想讓大宋傷筋動骨,你們還做不到。我這可是金玉良言,你當然可以不信。”

李秋水冷笑道:“這麼你大宋還下無敵了?”

黃裳道:“下無敵談不上,只是以你們和大遼來,遠遠不夠,就是你們聯合也一樣。我也早過,你們的皇帝,和大遼的皇帝,都算不上明主,擅自開戰,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