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道:「你們可以去殺了劉正風,但家人何辜,你們這麼做還有什麼臉面自居名門正派?」

費彬道:「非常之事,也是迫不得已。」

嶽不群道:「你們嵩山派做這種事一句‘迫不得已,就想解釋過去?那我們華山派是不是也可以時不時的‘迫不得已,一次?」

費彬語塞,有些事可以做,卻不能說。

費彬道:「左盟主有令,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嶽不群道:「五嶽劍派只是聯盟,左盟主只是這個聯盟的盟主,我們各派還有掌門。劉正風的事自有衡山派莫大先生處置,左盟主是想越過各派掌門處理各派門內的事嗎?」

嶽不群此言一出,費彬登時就坐蠟了。這種話太具有煽動性,沒看天門和定逸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嗎?

費彬道:「事關我五嶽劍派的安危,左盟主也不得不如此。」

嶽不群道:「費師兄的話不能讓人接受。如果左盟主想替衡山派清理門戶,莫大先生沒有異議,你們這就去殺了劉正風,我嶽不群絕不插手。但要想傷及劉正風的家人,嶽不群也絕不答應。」

劉正風感激涕零,家人頸上架著鋼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此絕望之時,只有嶽不群肯出來說句話。

劉正風不怨嶽不群不肯救自己,這個時候肯保下自己的家人就已經是天大的人情。

而且嶽不群雖然口中說的是不救自己,卻一直在逼師兄莫大先生現身。

自己這種情況本來也不該指望外人,衡山派自己人都不救自己,那真就是自己的劫數了。

嶽不群知道莫大先生就在衡山城,而且一定在暗處這裡,卻一直不肯現身。

原著中雖然他最後殺了費彬為劉正風報了仇,但這個時候作縮頭烏龜,實在愧對一派掌門之位。

自己都這麼說了,莫大還是不現身,嶽不群也不由得在心中搖頭。

費彬道:「如果我一定要這麼做呢?」

嶽不群道:「嵩山派勢大,敢行此倒行逆施之事,華山派不敢與之為伍。只要費師兄敢動劉正風家人一個手指頭,我華山派立刻退出五嶽聯盟,從此左盟主就作一個四嶽盟主好了。」

「你!」

嶽不群老是用退出聯盟說事,用「四嶽盟主」作笑柄威脅左冷禪,問題是華山派確實不好惹。

嶽不群看了天門和定逸一眼,只見到他們眼裡的震驚,卻不見有任何的意動。

定逸師太不是掌門,只是個閒人也就罷了,天門身為泰山派掌門,卻看不出其中的深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都是這樣的人當掌門,也不怪左冷禪起了吞併其他四派的野心。

「大膽!」

跟在費彬身後的兩個人站了出來,喝道:「你敢違抗左盟主的號令?」

卻是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翁。他們是後被左冷禪收入嵩山派的左道之士,只知道左冷禪顧忌嶽不群,卻不以為然。….

打他們知道嶽不群這個名字之後,就沒聽說過嶽不群出過手。華山派全靠風清揚震懾左冷禪,近期又出了一個少俠令狐沖。

這樣一個沽名釣譽的人在這裡大放厥詞,羞辱左盟主,讓這兩個頭腦簡單的人看到了巴結左冷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