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道:「嶽掌門過獎了,向某還要感謝令狐少俠沒有落井下石。」

嶽不群道:「能在東方不敗手裡逃脫,又豈是這群人能截住的?以衝兒當初的閱歷,你一心想逃,多他一個也差不了多少。」

看似肯定向問天,實則是說向問天可以靠陰謀詭計在令狐沖手下逃脫,真憑武功,向問天也不是令狐沖的對手。好像在貶低令狐沖,實際是貶向問天抬令狐沖。

向問天能號稱「天王老子」,除了任我行,也就在東方不敗面前低過頭,剩下的即便是一派掌門,也都不墜威風。

以嶽不群的身份踩自己都不甘心,何況是令狐沖?

向問天冷笑道:「那也要感念令狐少俠的恩情,任教主才會在重出江湖之後率先拜訪華山派,還恰巧趕上令狐少俠大婚,實在可喜可賀。教主聽聞令狐少俠以劍術聞名,特意尋得寶劍贈與令狐少俠。嶽掌門拒絕,豈不是辜負了任教主的美意?」

任我行道:「正是。任某重出江湖,這麼多未了的恩怨,先拜訪華山派,嶽掌門可不要辜負了任某。」

嶽不群笑道:「任教主說的在理。」

任我行一聲獰笑,伸手抓過向問天懷中抱著的寶劍,道:「嶽掌門書雖然讀的多,看來也不迂腐。既然如此,就請笑納吧。」

說完,他手中的寶劍,帶著劍鞘就呼嘯而來。

這一擲,任我行把自己的功力全都灌注在寶劍之上。

任我行自認武功不及東方不敗,卻是敗在速度上,內力之深,任我行自認當世無敵。

這一擲隱含風雷,嶽不群神色不由得一肅,伸手迎向這堪比炮彈的寶劍。

手掌迎到寶劍,嶽不群把掌力柔到極處,虛託寶劍引向身後,竟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

可也就退了一步,嶽不群就把力拔千鈞的寶劍穩穩地接在了手裡。

任我行終於色變,他當然不會覺得這一擲就能重傷嶽不群,只是想讓他出醜而已,砸了這個新婚禮堂。

可是嶽不群毫不退縮地接下這一劍,舉重若輕,功力絕對在左冷禪之上,比起自己也毫不遜色。

手握著寶劍,嶽不群的臉色也不再從容,目光中透出了一絲凌厲。

任我行緩緩道:「嶽掌門這些年可是隱藏的太深了,左冷禪不知天高地厚,任某也走眼了。沒能領教嶽掌門的武功,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萬幸任某有這個重出江湖的機會,可以填補這個遺憾。」

從上山到現在,語言上任我行一直處於劣勢,嶽不群看著無害,卻句句扎心,動手是早晚的事。

嶽不群也知道魔教大張旗鼓地上山,不可能幾句話就把他們說下去。

嶽不群正要點頭,風清揚突然說話了:「今天你嫁女兒,不適合跟人動手,就由老夫領教一下魔教的高人吧。老夫退出江湖之時,魔教還不是這位任教主。後來聽說一個叫東方不敗的教主,號稱‘天下第一,,卻也敗在了任教主手上,讓老夫也想見識一下魔教的高人。」….

任我行臉有些微紅,東方不敗是被群毆,可不是自己打敗了她。

嶽不群向風清揚躬了躬身,道:「那就有勞風師叔了。」

任我行心中微微一凜,華山派在嶽不群裝死狗時,靠的就是風清揚的名頭震懾武林,主要是震懾左冷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