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我行不同,這個人喜怒無常,行事乖張,當年一上任魔教教主之位就不斷地挑釁正道,更是大鬧左冷禪接任掌門的大典。

他當教主的日子是衝突最多的日子。

恆山派靠近黑木崖,任我行一上任教主之位,定閒師太就如坐針氈。

本來因為衡山派併入華山派導致的左冷禪暫時不敢逼迫恆山派太緊,以為恆山派能有幾天好日子過,可是轉眼任我行就重出江湖。

定閒師太不敢等任我行找上麻煩再聯絡嶽不群。任我行不是左冷禪,左冷禪只能威脅恆山派,任我行可以直接滅了恆山派,不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任我行完全能幹出這種事。

嶽不群明白恆山派的難處,卻不打算幫她們,哪有免費的午餐?

自己不會像左冷禪那麼直白去逼迫恆山派,但衡山派已經為她們打了個樣,想得到嶽不群的幫助,只能加入華山派。

從這方面看,東方不敗失去教主之位對嶽不群來說其實是有些折手的,沒了這把刀,有些事就會不太方便。

好在上任的任我行是個暴徒,他的威脅更大,只是不能完全按著嶽不群的意願行事罷了。

嶽不群知道恆山派打的什麼主意,當然不會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道:「此事還是等我岳家的喜事過後,再從長計議吧。」

定閒師太也知道嶽不群沒那麼容易鬆口,只能強顏祝賀嶽不群嫁女。

嶽不群和甯中則是男女雙方的家長,端坐在正中,接收新郎、新娘的跪拜。

看著鳳冠霞帔的嶽靈珊,甯中則想起了自己當年,只有自己和師兄兩個人,一位客人都沒有。

當年正逢華山派大難,當時甯中則雖然幸福,卻也淒涼。好在有師兄,她才無驚無險地挺過了那段日子。

接過敬的茶,嶽不群含笑地飲了一口,正要說話,忽聽山下傳來一聲長笑:「嶽掌門嫁女,任某不請自來,還請不要見怪。」

「任我行!」

任我行的兇名遠在東方不敗之上,在場的嘉賓無不動容。

嶽不群和甯中則登時站了起來,令狐沖也跟著站起來,把手伸向腰間,才想起自己今天結婚,沒帶寶劍。

嶽靈珊手抓蓋頭,也想站起來。

嶽不群伸手按住了令狐沖和嶽靈珊,道:「你們繼續。」

然後道:「任教主大駕光臨,嶽不群在此恭候。」

聲音遠遠地送下山。

說完又和甯中則坐了下來,讓令狐沖繼續完成拜天地儀式。

嶽不群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書生氣質在整個江湖都是獨一份兒,他的鎮定給在場的眾人吃了一個定心丸,果然是大家風範。

華山並沒有被嶽不群劃成私人領地,沒有沿途設定關卡、崗哨,山下的村民想上華山也是隨意,華山派的人只是守著山上住人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