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出使齊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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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使,紀嫣然居然要求同行。
項少龍問道:“你怎麼想起要去齊國了?”
紀嫣然道:“我義父鄒大師幾年前病逝於臨淄,我這次前去拜祭,再收攏一下義父的著作,準備回來出版。”
項少龍問道:“鄒大師就是創立‘五德終始說’的鄒衍大師?”
紀嫣然道:“正是。他在齊宣王時代求學於稷下學宮,以陰陽主運顯於諸侯,後入燕,為燕昭王師。後來五國滅齊,我義父心懷故國,不肯參與,被惠王下獄,冤屈得雪後,回到齊國,專心整理自己的學術,六年前病逝於臨淄。我這次去主要就是把他的著作拿回來編輯出版。”(歷史上鄒衍死於公元前約250年左右)
項少龍點點頭,他對鄒衍的學說不是很感冒,在他眼裡,鄒衍更接近於方士。但在這個時代,他確實大名鼎鼎,他的學說為統治者設計了新的政治方案,被各個君王重視。
項少龍一向認為“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他自認為對陰陽理論瞭解的很膚淺,而文化的繁盛就是要“百家齊放,百家爭鳴”。無論什麼理論,項少龍都願意去傳播,不會因自己的好惡而心存偏見。天下間聰明人多了,有人願意信服他的理論,就說明他還是有市場的,所以對於紀嫣然要出版鄒衍的學說,很是贊同。無論什麼,最可怕的就是一家獨大,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秦國出使齊國,必須要途徑魏國,上次項少龍出使趙國被半路劫殺,背後就有魏國的影子。在所有的國家中,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魏國,何況他此行齊國,就有針對魏國的意思。
所以項少龍決定秘密前往,化整為零,先遣部隊先秘密潛入臨淄。而他的隨從分解為多個團隊,只是跟在項少龍不遠處隨行,不與項少龍相識,如無突發情況,就各走各的。
項少龍身邊只帶著紀嫣然和一個隨從,騎著普通的劣馬,化身成一個普通的趕路平民。
一路平安地來到了臨淄城外,先遣人員聯絡了齊相後勝。得知項少龍來了,後勝親自出城迎接,生怕怠慢了項少龍。
相府內分賓主落座,後勝先舉杯,道:“左相大人出使我國,不勝榮幸,更難得的是紀才女芳駕親臨,我稷下學子,無不仰慕。”
紀嫣然道:“嫣然此行只為拜祭義父鄒大師,別無他事,不敢勞煩相國大人。”
項少龍道:“我此次前來,是有一項重要事宜,要與相國商議。”說著拿出精鹽樣品交與後勝。
項少龍行事最不喜拐彎抹角,玩一些欲擒故縱的把戲。用兵如此,行賄也是如此。單刀直入,快刀斬亂麻,也不討價還價,直接放大招兒,用錢把對手砸躺下。
項少龍道:“我有生產這種精鹽的技術,可惜我大秦地處西部,缺乏原料,早就有意尋求一個合作伙伴,把這個買賣做大做強。自上次遇到相國,心中就有了初步的想法,我出技術,剩下的事交由相國,所獲利潤,我和相國平分,如何?”
後勝大喜,聽項少龍的意思是與自己合作,而不是和齊國合作,這裡邊的差別可就大了。
這種精鹽出現沒有幾年,可惜產量少,價格高,一直只是在上層社會流傳。齊國靠海,鹽業是齊國的重要支柱產業,他們早就想尋得這項技術。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找到精鹽的源頭,沒想到居然在項少龍手裡。
以齊國的地理位置,以後到底能獲利多少,後勝自己都不敢想象。他根本也沒想過這是秦國居心叵測,意圖收買自己,只當是項少龍與他兩個人的買賣,想要悶聲發大財。又或是他想到了,但裝作不知道。
後勝拍著胸脯保證:“左相大人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第二天,項少龍覲見齊王建,地點是桓公臺。
桓公臺是王殿區最宏偉的建築組群,位於小城北部偏西處。距小城西牆只有八十餘丈,是一座宏偉的高臺。這長方形的高臺南北長達二十五丈,東西二十許丈,高度則是五丈有餘,其磅礴之勢可想而知。登上高臺,可俯瞰在桓公臺和金鑾殿間可容萬兵操演的大廣場。
桓公臺本身非常有特色,似若一座平頂的金字塔,臺頂有兩層,東、西、北三角陡斜,南面稍緩,建了登臺石階百多級,臺頂四周砌以灰磚矮花牆。臺頂中間再有一個高出五尺許的方形平臺,檯面鋪的是花紋方磚,典雅貴氣。
齊王建,三十多歲,身材中等,樣貌平凡,
禮儀過後,項少龍坐於齊王下首。
齊王建侃侃而言道:“自先王提出尊王攘夷,我大齊一直抱著匡天下、合諸侯之志。至貴國商君變法,我們齊秦兩國,隱為東西兩大國,合則有利,分則有害,其形勢顯而易見。”
項少龍道:“桓公內修政治、經濟,外治武備,一舉奠定齊國霸主地位,抗夷狄而救中原,善戰者不敗,功在社稷,我素來敬仰。齊國設稷下學宮,造就文化盛世,更為各國之首。少龍此來,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前來朝聖,齊國文風之盛,遠勝於大秦。我有意效仿稷下學宮,為我大秦辦學興教,特來取經,望大王能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