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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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曉用餐結束後,宋予安的表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天天拿到禮物回來後,卻發現夏曉不見了,原本臉上的笑意突然停滯,看著旁邊的小姨,有些怯生生的問“小姨,夏阿姨呢?”
“夏阿姨有急事,於是就離開了。”
張雨竹在面對天天的時候很有耐心,也不會故意說一些什麼話來刺激她。畢竟這是自己姐姐唯一的孩子,張雨竹從小也是看著天天長大,在她的i心裡,早就把天天當作自己女兒一般的存在。
看到天天臉上的失落,張雨竹心裡也不是滋味,於是就拿出其他好玩兒的,轉移天天的注意力。小孩子的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尤其面前這還是自己信任的人,於是天天很快就玩兒累了,接著在張雨竹的懷裡睡了過去。
張雨竹見狀,指了指懷裡的天天,看著宋予安張了張嘴,意思是說回家。宋予安沒有回答,二是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從張雨竹懷裡接過天天,然後開往了宋家。
張雨竹看宋予安臉色不好,天天還睡著了,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火。只是讓司機跟在宋予安後面,一起到了宋家。等到將天天安頓好後,張雨竹才再也憋不住的,看著宋予安,臉上的怒氣不言自明。
“你什麼意思,宋予安?”張雨竹看著宋予安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就沒由來的生氣,幾乎每一次,宋予安都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在旁邊在乎抓狂的永遠只有她自己。
“我其實很想問你,張小姐,你什麼?”這一次,宋予安很意外的沒有閉口不談,坐在沙發上,看著張雨竹的臉上說不出喜怒“你不覺得今天的突然到訪,和對夏小姐說的那番話,很沒有禮貌嗎?”
“我沒禮貌?”張雨竹冷笑一聲“宋予安,撕掉你這層偽君子的面具了好嗎?”
“偽君子?”宋予安挑眉“夏小姐救了天天,我請夏小姐吃飯,怎麼就偽君子了?”
宋予安這番話,讓原本還算淡定的張雨竹卻突然忍不住輕笑出聲,看著宋予安的眼神也複雜了幾分“你宋予安追人的路子,無非就是那幾種,製造羈絆,請客吃飯,禮物相送,一來二去,那女人就喜歡上你了。這麼些年,我看的也不少了。”
“我不認為單身男性對單身女性表達好感有什麼錯誤之處。”宋予安看著張雨竹,臉上帶著毫不在乎的表情“發乎情止於禮,我是一名成年人,做什麼事情有我自己的判斷。而且,也希望雨竹你不要把每一段感情都想的那麼齷齪。”
“是我把感情想的齷齪嗎?”張雨竹挑眉,看著宋予安的眼神更加充滿了不可思議“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做的齷齪?我姐姐離開不過一年,你就開始和其他女人約會,而這些女人,哪一個不是被你到手後三個月就玩兒膩了,然後被你一把甩開,就這,還能在外界塑造一個愛妻女的人設,你可真厲害啊,宋先生。”
“能夠塑造這樣的角色,我不是還應該感謝張小姐你嗎?”面對張雨竹的嘲諷,宋予安不但沒有生氣,語氣之中似乎還帶了幾分自得,看著張雨竹的表情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還說說,張小姐你吃醋了?”
“啪。”
宋家大宅客廳內的每一個裝飾品,都是價值幾位數的存在,但此刻其中一個名貴的青花瓷,卻就這讓擦著宋予安的頭過去,恰好與後面的柱子裝在一起,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每一次,幾乎每一次都是這樣。最開始的張雨竹,單純無比,輕易的相信了自己這位優雅姐夫的每一句話,但後來,在時間的推移中,卻漸漸變得不一樣。
“你這樣會吵醒天天的。”宋予安依舊用波瀾不驚的語氣,不急不忙的跟張雨竹說著最冷漠的話。
張雨竹現在恨不得伸出手將眼前這個衣冠禽獸給就地解決,但理智卻告訴自己不能夠這樣。天天這兩個字,是她目前最大的軟肋。她已經沒有姐姐了,不能夠再沒有天天。
為了能夠讓天天快樂的長大,所有人都告訴天天,她的父親很愛她的母親,她的媽媽是出事故,意外離開的。所有的人都告訴天天,她的父親只愛她的母親一個人,這麼多年一直守身如玉,誰都沒有喜歡。
他們不僅這樣騙天天,也這樣騙對外的其他人。張雨竹覺得自己這些年做的特別好,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理智和冷靜成熟的去和宋予安相處,但是每次面對宋予安這個衣冠禽獸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崩潰。
看到張雨竹的情緒似乎在崩潰邊緣,宋予安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挑釁“今晚就麻煩你照顧天天了,我去對面的別墅,有問題呼叫我。”
說完,宋予安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開了宋家大門。
張雨竹有些崩潰的蹲在地上,雙手無奈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對這個情景喜歡,沒有人敢上去說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雨竹重新站了起來,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重新恢復了正常之後,張雨竹才邁著步子,重新來到了天天的房間。
這個熟悉的房間,在天天還很小的時候,她就一直過來陪伴天天,跟天天講故事,在下雨天的時候抱著天天睡覺。
而現在慢慢長大的天天,此刻正安詳的睡在床鋪之上。
張雨竹坐在旁邊,認真的看了天天好一會兒,接著才躡手躡腳的又離開了天天的房間。天天房間旁邊,就是張雨竹姐姐張雨修的房間。
開啟後,屋子內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房間裡和張雨竹記憶裡沒有什麼區別。這裡沒有張雨修和宋予安的合照,只有張雨修和張雨竹兩個人的合照。那是自己剛上大學的時候,姐姐過來送自己,他們在大學門口拍的照片。
床上還放著當時他們一起去玩兒遊戲獲得的布偶娃娃。一切都是那麼幹淨,一切又是那麼熟悉,熟悉的好像姐姐從未離開過一般。
想著想著,張雨竹抱著床上的娃娃,哭了起來。
“姐姐,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