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的確是害怕了。

養好傷後,文聖榜更是看都沒敢多看一眼。

羊脂玉書上是有一首應景的邊塞詩,可現在的青蓮只有一部《梁祝》,在詩文上名不見經傳。

要是隨意發出來,聚攏的名望有限。

一月《登第九樓臺》能夠登頂。

首先是用了書院的身份,有了一定的書院助力。

其次一月沒有文宗出手,才有機會脫穎而出。

可四月,

三位文宗出手,大師不下五十。

這還沒算上各地書院主推的詩文。

這種情況下,以青蓮的名義出手,不淹死才怪。

只有把青蓮的名聲徹底打響,才能在一眾大師文宗的包圍下,闖出一條路來。

每首詩對青蓮文籙而言,都極為重要,必須要利益最大化才行。

不僅僅是浪費一首詩的事,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太白這名字暫時不能用了,扔一邊吃土都嫌產生的文氣太多。

直到四月初五,

李長安還窩在家裡修養。

從教坊司回來後,他沒有再出門。

大部分時間都在臨摹羊脂玉書上的《瑞鶴圖》,這幅《瑞鶴圖》上不僅有丹青,還有一篇以瘦金體書寫的文字。

書畫俱全。

有了臨摹王羲之書法的經驗,這次臨摹《瑞鶴圖》的效果不錯。

然而當李長安面對石虎圖時,卻陷入了難以想象的折磨當中。

這幅圖不是臨摹所用,李長安每次集中精神後,都會感受到一股要把自己直接抹殺的凌厲殺意。

這股凌厲殺意一旦出現便無法回頭。

所以李長安每次都要經受一次殺意洗禮後,才能從中掙脫出來。

渾身冒汗都是小事。

最嚴重的一次,李長安脫離石虎圖的速度稍微慢了些,身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貫穿傷,就像是被箭矢洞穿一般。

李長安並不知曉,在他眼中一直隱藏著的墨色,在每天經歷凌厲殺意的洗禮後,竟然壯大了一絲。

中午吃完飯,

李長安揣著寫好的《射鵰英雄傳》,在諜部諜子的協助下,易容後前往叢文書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