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哪來的自信?

才把初稿看完,就已經把多少銀子算的一清二楚了?

這是寫詩,又不是考教術數。

詩詞是你想寫就能寫出來的嗎?

即便寫出來了,那位話本大師若是看不上,這些銀子也跟你沒半點關係。

是不是開心的太早了些?

徐年輕咳幾聲,又叮囑了幾句,

“這次外事任務,酬勞只是一個方面,還有其他益處,有些人恐怕還沒想明白。”

“叢文書院覆蓋了東南三府之地,這本《囈語》又是上半年主推的話本,影響力會有多大,你們應該清楚。”

“若詩文被選中,其宣揚傳播的力度,至少抵得上一座分院的助力!”

說到這裡,一樓鴉雀無聲。

有人的心猛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竹山在一月剛剛發動了一場全力爭榜的“戰爭”,短期內已經無力繼續參戰。

可現在有了叢文書局,相當於又多了一次大戰的資本。

這個意義,可比所謂的酬勞大得多。

大師如果要爭榜,肯定瞧不上這些,因為大師已經擁有了相當的名望,無需書院助力,也可登上文聖榜。

最後憑藉詩文質量,爭奪文聖榜排名。

但大師以下的文士,卻格外需要這些助力,至少能夠率先讓大多數人看到自己的詩文。

“所以,嵩嶽書院和象山書院必定也會格外重視,希望各位不要落了白鹿書院的名頭。”

“二月初十之前寫好詩文,直接交到我這裡。”

說完,徐年消失在一樓。

李長安周圍的人也從剛剛的懵逼中清醒過來。

沒人把李長安剛剛的行為當真。

叢文書局連退七次詩文在前,而今又有爭榜優勢在後,還有另外兩大書院爭搶。

誰能搶得到這個名額?

哪怕太白這個學徒的確很不一般。

但能衝出重圍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安南笑著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

“李兄,等你拿了銀子,記得請我和周兄去教坊司啊,有了叢文書局的助力,你又能衝上文聖榜了,沒準還能再拿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