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泡一個接著一個被複原,在一旁的白茶卻幾乎要和世界樹吵死了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這說的是人話嗎?」白茶被氣的夠嗆,罵完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世界樹根本不是人,本來就不能說人話:「現在你和我說路西法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是幾個意思?」

要不是破壞了世界樹整個地球就要遭殃,白茶說什麼也要上去踹兩腳,就在剛剛,這個世界樹竟然說自己沒法撕開這漆黑的世界泡讓白茶進入。

白茶氣的夠嗆,瞪著眼在這盯這世界之樹,就差給世界樹兩巴掌。

重點是一開始這個世界樹還信誓旦旦的和她說,讓她先去其他世界泡把被困在其他世界的人救出來,這樣它專心的來對付這個黑色的世界泡。

結果現在活都快乾完了,來了一句,你的龍有麻煩。

饒是白茶如此好脾氣也差點氣的一巴掌乎過去。

【冷靜一點,人類,別這麼暴躁,我只是說有麻煩不是說救不了。】

「你下次說話再大喘氣不一次性把話說完,信不信我真踹你?」白茶盯著世界樹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抽上去。

【你得先聽我解釋,這個黑色世界對意識的侵蝕和外界比起來快的多,而且那個半位面一直在灌輸惡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裡面過去多久了?」白茶皺起了眉頭:「有話說完,到底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惡意是很容易讓人沉淪的,龍也一樣,所以一旦他失控我就要把這個壞掉的生命體抹除,到時候我可就不會徵求你的同意了,所以我必須提前和你說清楚。】

「你是說如果路西法被半位面影響的像其他失控的邪龍一樣失魂你就要把這個世界泡連同路西法一起毀滅?」白茶的神色陰沉了下來。

【是這樣的,不過這要等你先把他救出來再說,畢竟我也知道你不會放棄他。】

「……」

這裡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周圍充斥著血腥和粘稠的氣息讓長時間呆在這裡的路西法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彷彿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一滴滴的、不間斷的滴在他的臉上。

路西法早已化為了人類的形態,龍類的形態過於龐大會讓他承受更多的侵蝕,黑暗讓他不再睜開雙眼,永遠的墜落讓他有些混混沌沌的,似乎連心也墜入了谷底,就連那個身影也變的模糊了。

這裡只有冰冷和空虛,他已經失去了對於時間的判斷,路西法一直到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而他的母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他的耳邊唸叨著他不同的過往和罪過。

越是在這種黑暗之中,就越是感覺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路西法蜷縮成一團只感覺如芒在背,不斷低落的鮮血讓他日夜無法入眠。

【怎麼了?感覺難熬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直接和我回去多好,你已經是個廢棋了。】

【反正她也不在乎你,告訴你吧,被我困住的人百分之九十都已經救出來了,你算什麼呢?況且……你已經被我侵蝕了這麼久,會不會被你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殺掉呢!畢竟你的主人最重視任務了,而你只是一個附屬品。】

「……會吧。」

其實路西法同意他母親說的話,如果自己真的失控,他相信第一個殺死自己的一定是白茶。

他是相信的,因為他的主人是個英雄,最重要的永遠是所有生命的安全,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還是會失落,會嫉妒,明明他才是和白茶產生共鳴的那個,可是他和其他所有的龍都不一樣,其他的龍共鳴之後和宿主都會親密無間,而他好像永遠都無法得到白茶的偏愛。

「謝謝。」、「辛苦了。

」、「你的目的……」、「任務……」

白茶那疏遠又客氣的話語彷彿就在耳畔,路西法心裡很堵,他只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即便是把她抱在懷裡,他依然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對,就是這樣,絕望吧,路西法,你本來就是惡之本源創造的生命體,怎麼會奢求人類的感情和認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