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實驗可謂是一波三折,又驚又險,全世界最頂尖的瘋子用最頂尖的實驗器材,用最謹慎的態度來對待這場大腦的實驗。

但是,其實這場實驗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控制不住。

在大腦開發剛剛開始,還沒超過一分鐘,那些機器的資料並不斷向上攀升著,幾乎是在一瞬間,白茶便七竅流血。在恍惚之間,白茶只覺得渾身像是碾碎了一般,大腦像是被無數根針扎過。

那時的白茶只覺得世界是白色的,她努力睜開眼睛可是眼前只有朦朧的白色,過了許久,在白茶近乎麻木之時她終於看到了一片茫然的世界。

那時一棵巨大的樹,周圍全是白茫茫的迷霧,白茶只能勉強的看清那主幹的模樣和模糊的枝椏。

大樹參天抬頭不見樹梢低頭不見樹根,上通天堂下通地獄,甚至那延伸出來的無數枝椏也彷彿無窮盡一般伸向迷霧之中,只有無數世界泡晶瑩剔透,像樹葉一般有規律的依附在這些枝杈之上。

緊接著,白茶就察覺到了震怒的情緒,那憤怒的情緒就像是在對一隻螞蟻為何偷窺了巨人的秘密一樣怒不可遏,控制不住的精神力被這憤怒的情緒一瞬間便按回大腦。

那次,白茶認識了世界樹,那次世界樹雖然憤怒的將她拍回了原來的世界,但是也是變相的把白茶從爆體而亡的危險中救了出來。

從那以後,偶爾的,白茶也能和世界樹有上那麼一兩句的聯絡。

等白茶恢復意識,周圍已經奇形怪狀的躺了一地的人。

對,就是奇形怪狀!

那些研究員的四肢被奇異地扭曲著,彷彿被砸爛的木偶,四肢無規律的奇異的彎曲著,令人毛骨悚然,只有白茶毫髮無損。而只有白茶自己知道,那是世界位面的意志和警告。

科學的盡頭是玄幻?又或許是科學還沒達到能解釋種情況的地步?

無論如何,白茶都明白偷窺神座的代價,更可況她對神並不感興趣,她不是為了探尋世界的真相而放棄一切的瘋子,相反的,她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

因此,她和世界樹形成了一種奇妙的默契反而瞭解了很多她不曾瞭解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比如,世界樹的每一條枝幹就是一個小世界,而上面的世界泡就是這個小世界不同的時間線和時空,也就是所謂的平行世界。

世界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不同的世界枝幹中選擇幾個人類在不同的世界泡或者在其他世界枝幹中清理不同的問題,也就是把一個人從一個時空調到另一個時空,這樣小心的維繫著各個世界的平衡。

只是,白茶是特殊的,主動出現在世界樹面前的白茶還是第一個。

【你又來了。】

空靈的聲音在白茶的腦海迴盪,或者說,這並不是一種聲音,僅僅只是一種意念擠進了她的腦海。

白茶敲了敲太陽穴,她為了進入龍母星系製造的領域大腦幾乎開發到她能承受的了臨界點,剛剛好不容易壓制住了,可是還是針扎一般讓白茶說不出話來。

位面意念沉默了下來,白茶也沒心情關心它為什麼突然沉寂了下來,在短時間內把完全釋放的力量壓縮到可控範圍內並不容易。

清潤的力量注入白茶的腦海,像是一盆涼水將白茶從頭頂澆到腳尖,一呼一吸之間,進入世界樹時那沉如千斤的壓力竟在一瞬間消失了,大腦過度激發而產生的強烈刺激也瞬間緩和了下來。

白茶鬆了口氣看向那濃霧中的世界樹,她竟然感覺到世界位面在向她示好。

【抱歉,有的時候我確實不是萬能的,我無法隨心所欲的把你送到我的面前來,所以我只能讓你先進去那個半位面的領域做為跳

板。】

位面意志柔和的解釋道。

【我已經儘可能的減小了領域對你的影響,原本半位面是打算把你送回更為殘忍的世界線,我挑了一個相對柔和一些。】

白茶看向身前,她剛剛從一個世界泡之中脫離出來,而這個世界泡就停留在她的面前。她能看到這個世界泡中小時後莫自己對被未來的自己魂穿所做的奇怪舉動的茫然不安。

顯然在白茶進入這個世界泡後,這個世界泡原本的自己也並未消失,應該只是陷入了沉睡。

此時這個世界泡之中的「白茶」皺著眉頭正在冷靜的思索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門外剛剛出去的白澤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白茶感覺有些好笑,即便是自己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魂穿了吧?如果可以的話這似乎是個不錯的素材。

【這次非常棘手,我們需要一些配合。】世界樹說。

「連你都覺得棘手?」白茶吃驚的看向周圍,周圍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成千上萬個世界泡,白茶能清晰的其中正在發生的場景。

【有問題的世界泡我都已經挑選出來了,這個帶著很強敵意的半位面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所以我知道該怎麼做最迅速。】世界樹說:【看到這個純黑的小世界了嗎,這個不是我的世界泡,是它濃縮的力量鎖住了你的龍,這個很麻煩。】

一排排世界泡中,首當其衝的便是一個純黑的世界泡,漆黑、陰冷,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不行?」白茶奇怪的撇了一眼世界樹,有些嫌棄:「你身為一個完整的位面如果拿一個半位面都無可奈何的話,那後面可能發生的位面戰爭,我們直接認輸算了吧。」

世界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