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格外的有些沉悶,就像君耀的天空一般陰沉的不像話,織鶯站在人群中央顫抖著。

「為什麼?我們理由怎麼了嗎?我就是因為有了變強的理由。所以才拼命努力的。」織鶯強行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不甘心的說:「打敗他們,超越他們是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怎麼了嗎?」

「夢清歡,你又夢想嗎。」白茶突然問道。

「嗯?啊?」突然ue到的夢清歡有些蒙圈,被打斷了看好戲的他有些遺憾,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沒有哇。」

「那你為什麼要戰鬥。」白茶又問:「如果廢墟之中有你的仇人,你救不救。」

「家族使命啦,當了族長肯定不能划水誒。」夢清歡揉了揉臉,有些尷尬:「好吧好吧,就是責任嘛,是人都得救啊,不管仇人不仇人都是z國公民,在我們保護範圍之內啊。」

「你呢,狼末。」白茶抬頭看向狼末,又問。

「你說我為什麼戰鬥?因為想打怪啊。」狼末抓了抓頭髮,不明所以:「划水,偶爾刷龍唄,救人該救肯定救啊,一碼歸一碼,救完再算賬。」

「雲鶴,你為什麼戰鬥。」白茶繼續問。

「唔?我?」突然被問道的雲鶴也是一愣,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老老實實的回答:「因為邪龍害人,所以一定要有人站出來。」

白茶點了點頭,她看向織鶯,織鶯有些迷茫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直勾勾的盯著白茶,努力的尋找著自己的答案。

「我不否認你很優秀,你的願望很強烈,那是你的強者之心督促著你無時無刻的想辦法去變強。」白茶嘆了口氣:「但是,這就是你的弱點。」

「弱點?」織鶯臉色發白,喃喃道。

「你打算加入影子,可是你完全沒有做好覺悟。」白茶搖了搖頭:「影子的人不能擁有私人情感的,而你的私人情感是你的動力,這很致命。」

白茶的聲音很平淡,其實她沒必要和織鶯說這麼多,不是一路人,以後很可能也沒什麼交集,但是遇到好苗子,即便無法收為手下白茶也想盡力去提點一下,以免對方走上歧途。

「夢清歡當年被人追殺險些被滅口,狼末的家族被人坑害險些覆滅,雲鶴的遭遇也和光明一派有關,即便是我也和光明一派有仇。」白茶看著織鶯的眼神有些複雜,她站起身來慢慢的向門口走去:「但是他們也是天下的一部分,在我們的保護範圍之內。」

有仇?織鶯和墨子燁都是一愣,墨子燁下意識看向米迦勒,卻發現米迦勒好像心虛似的移開了雙眼。

白茶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在這一瞬,天空變了,烏雲密佈,一道道赤色的閃電很快將雲霧染成了一團團赤紅的漩渦。

房頂之上,許多龍騎士整裝待發,全都凝重的望向血色的天空。

「織鶯,我們很厲害、很有錢、只要強大就能有地位這是你想來的原因之一吧。」白茶現在門前,其他人也趕忙跟了過來站在了白茶身後,卻又聽見白茶說道:「但是,其實我們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什麼意思?

織鶯不懂,她茫然的環顧著周圍,卻發現大家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墨子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站在米迦勒身前,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影子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白茶的聲音輕輕的,柔的像清風,卻讓織鶯的心莫名的凍的一哆嗦:「有的時候我們明知道自己保護的群體中存在著我們厭惡的,同時也厭惡著我們的存在,可是我們還是要挺身而出。

因為這就是我們近乎可笑的職責。」

「唳———!」

火紅色的鳳凰帶著金紅色的火焰直衝雲霄,剎

那之間便衝到了空中。

血色的蒼穹之上,大戰已然打響,在那一團團黏稠的漩渦之中伴隨著一道道赤紅色的閃電而來的是四條a級邪龍,他們雙眼赤紅,渾身絲絲縷縷的詭異赤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

級以下的龍更像是是奇怪而醜陋的爬行類蜥蜴,而s級的龍威武霸氣從龍角到龍翼到鱗片,從頭到尾都絢麗而霸道的無可挑剔。

而a級龍卻大多數都是奇奇怪怪的模樣,或許比那些醜陋的爬行類蜥蜴要好得多卻和s級的真龍大相徑庭。

有的長著液壓的頭,騎著黑狼,手持鋒銳的寶劍、有的長得更像一頭獅鷲、還有的長著一張模模糊糊的人臉,看上去似乎是人的形態卻是火焰之軀,而有的頭上長出了一根獨角。

它們形態各異,長相奇特,卻無一例外的對地面上所有的一切抱有著極強的毀滅的意志和濃重的殺氣。

「主人。」路西法上前,彎下腰輕輕握住了白茶的手腕,白茶立刻會意,安慰似的點了點頭。

路西法剛剛的意思非常明顯,是不希望自己使用自己體內詭異的鮮血的力量,雖然她身體恢復能力很強,但是每次使用血的力量自然會使她大傷元氣。

只是這次並不需要她操心,這個學院裡有的是強者,她還犯不著現在去出頭。

天空之上戰況有些焦灼,織月身為織家大小姐有著出色的火焰能力,脾氣最為火爆的她渾身帶著火焰如同流星趕月一般狠狠地撞擊在巨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