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交易。」宮廷堅毫不猶豫的接了話,資源尚且能讓他猶豫,他雖然和光明一派聯手做實驗,但是資源並不是他看中的,相對的,白茶說的國防更讓他恐懼。

白茶一人就能成為國防,不過是從影子轉移到大家視線中的區別,以前宮廷堅並不會擔心,因為白家發過誓世代只能成為影子,所以他們永遠不能碰任何的權力,最多不過空有地位。

可是現在宮廷堅不確定了,眼前的白茶給他的感覺有點陌生,他不敢賭。

「我要你們在大會上公開同意剝離影子一派的權能並且同意我的辭職。」

語出驚人,整個房間都陷入安靜。

你們。

所以,至少白茶知道這個房間裡不止宮廷堅一個人。

宮廷堅背後已經激起一層冷汗,這事說的輕鬆,但是他身為中立派同意光明一派剝離影子的權力並且還要同意白茶辭職,這就相當於讓他背叛中立派並且從側面承認他對影子下毒手。

「你無法拒絕,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掌握Z國所有的國防軍事大權,你應該清楚,唯有我們消失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白茶淡淡道:「第二,我把資源給你們,最後一場辭職大會所有的防禦佈置包括人員配置都交給你們。」

最後一場辭職大會?那不就是最高會議?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怦然心動。

最高會議的人員配置和防禦佈置,這不就意味著影子把權力過度給他們了嗎?如果能這樣就意味著他們有機會架空影子一直死守的對高階人員的防禦工作,最後一道防線都交給他們的意思!

這下別說是宮廷堅,就算是屋內見過大風大浪幾個大家族族長都抑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你就這麼輕易的把這些給了我們?我不信你會做對自己和影子不利的事。」宮廷堅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質問白茶:「你的目的是什麼。」

白茶的要求對他不利,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點不利都是小事,可是白茶不是傻子,她這麼在乎影子的人怎麼可能直接把影子的後路給拆了。

「你沒有質問我的資格,我也沒有告訴你後續的資格,你只需要回答答應,還是不答應。」白茶靠在沙發上,她能感受到藏匿的人們熱切的情緒,嘲諷的笑了笑起身就要走。

「我答應你!」

條件太誘人,是他們費盡心思爭取的東西,無論從那一方面宮廷堅一行人都無法拒絕,即便宮廷堅不相信白茶是個如此簡單就能妥協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也無法拒絕。

「很好,那麼記住我的條件,你們必須在大會上明確支援卸去影子的權能和我的辭職,並且親自與大佬溝通人員佈置問題,只要你們哪一點做的不好一切好處可就沒了。」

說著,白茶走出了房屋,待宮廷堅幾人來到門口檢視情況,白茶已經現實的無影無蹤。

藏匿的人們全都從房屋內的各個地方爬了出來,有興奮有奇怪。

「墨雲天,一大把年紀鑽桌子也不怕閃了腰。」可能是因為太興奮,一個人看著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的中年人調侃道。

墨雲天沒說話,他應該不心虛的,畢竟他從來沒有做過對白茶不利的事,反而給予了白茶很多技術支援,他一直沉默,可是如果白茶真的質問他,他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剛剛他從桌子底下透過桌布的縫隙看向外界,竟和白茶四目相對。

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即便是隔著桌布墨雲天也能感覺到那眼神中的傲慢和嘲笑,彷彿是在嘲諷他為何落到如此田地,毫無形象的鑽了桌子猶如喪家之犬。

那一眼,墨雲天十分確信白茶絕對知道他在裡面。

看著墨雲天臉色難看的沒說話,屠若蘭走了過來冷哼一聲:「怎麼?難不成你還愧疚了?我們現在可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別以為你什麼都不做就能撇開關係。」

「……」

墨雲天沒有說話。

撇開關係,怎麼撇開關係呢?

從那項實驗開始,他就已經撇不開關係了,即便他從來沒有傷害過白茶,但是這項禁忌的實驗……

「主人,您的辭職書我已經遞交,並且已經在公眾平臺宣佈此時,後續記者以及其他人物的應付已經處理完畢,您這邊可還順利。」路西法來到白茶身邊,將大衣披在白茶肩上,白茶的傷還沒好,路西法不敢讓白茶受涼。

「哼,當狗想利用主人賜予的權能推翻主人的時候,主人即便被咬傷,將他們變為低等的流浪狗也是輕而易舉。」白茶口中叼著香菸,邪邪的,露出一抹壞壞的笑:「不過是靠著白家的支援才當的上將,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

和蠢貨談事永遠都是這麼輕鬆,就是可惜宮廷堅和夜楓有血脈聯絡卻是一點都沒沾染到夜楓的一丁點聰慧,若是換作夜楓,或者說是白朮,都不可能答應白茶的條件。

即便損失所有的稀有礦石。

也怪不得夜楓會在父母去世後會被直接拋棄到孤兒院,可能是愚蠢的家族容不下聰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