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何不直接說明呢,他們不過是將死之人。」路西法還是有些不解:「您好像在一些方面總是會心軟。」

心軟?或許吧。

白茶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從路西法手中接過大衣披在了身上。

「悲劇會醞釀出下一個悲劇,這種連鎖反應或許會無窮盡的積攢下去,直到使一切都陷入無可救藥的深淵。」白茶看向路西法,神色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認真:「在不損害到別人的前提下,規則與良心相比,我更想要去欺騙規則。」

「留下來的白家人,一輩子只穿黑色,因為大家無時無刻都在為已經死去的人們默哀。」

如果可以,即便白家消失,他們也都希望世界能成為大家夢裡的樣子。

「叮咚。」

簡訊提示。

白茶拿起手機,之見一張照片彈了出來。白茶挑了挑眉,湊近了仔細看了看,不由得眼皮子跳了跳。

「他們是怎麼撞在一起去的?」白茶嘟囔了一句,轉頭對路西法說:「你先收拾餐具,我去滄流那裡,一會你再過來。」

「是,我的主人。」路西法順從的答應了下來,直到白茶離開,路西法那溫和的笑容才消失殆盡,他陰沉摸看向窗外,此時的他才更有一種王者風範:「偷聽別人談話這種不恥的行為,身為聖龍也會這麼做嗎。」

「別誤會啊,我這不是正好路過。」米迦勒推開窗戶得意的笑了笑:「我這不是看我家小弟弟被你們教育了一頓麼,到現在還失魂落魄的沒回過神呢。」

「怎麼,米迦勒先生想要為自己的主人報仇嗎。」路西法冷冷的說:「哦對,對於你來說,那不是主人是你的弟弟。」

「嘖,講點道理好不好,你不能因為我家小子燁害你主人受了重傷就遷怒我啊,我當時被派去有特殊的事了好不好。」米迦勒捋了一把自己那新作的奔狼頭,煩惱的說。

其實他也是好奇,自己小弟到底都搞了點啥,現在茶不思飯不想的,這白茶還是單身也沒談戀愛啊?子燁不至於是失戀了吧?

而且米迦勒其實是有意避著白茶的,他和白茶客觀上來說本來就有仇,以前白茶說話他就不敢接話也不敢看白茶,結果上次被夢清歡捅破了之後,米迦勒真的是見了白茶就繞道走。

雖然說白茶好像不記仇,但是米迦勒記性又不差,他尷尬啊。

這不,特地等著白茶走了他才敢跳出來問問情況。

「所以,當初你也是把墨小先生丟在家裡,去參加剿滅我主人父親的任務?」路西法冷哼一聲:「可笑,和你共鳴的宿主不效忠,去效忠和你毫無關係的上級。」

在路西法看來,龍既然和人產生共鳴,那第一在意的應該就是自己共鳴的人,即便是那些上級也該過了自己宿主這一關才是。

「呃,那是墨子燁他爸好不好,親爸誒,四捨五入一下也是我爸,怎麼可能直接違逆啊。」米迦勒沒好氣的說:「我說你,該不會看我家小子燁追你主人吃醋了吧。咋滴,你也看上你主人了?」

也?

路西法頗為怪異瞥了一眼米迦勒,開始著手收拾桌上的餐具:「人類脆弱又渺小,即便是共享了我們的力量也只有幾百年的壽命,我還不至於為你的宿主煩惱。」

對於以前的自己,幾百年不過是彈指一揮,活的太久只會覺得世界索然無味,他並不排斥快點墜入輪迴。

再說了,即便是有人來搶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當然,自己主人很強,是個例外。

路西法只是單純的想表達墨子燁的弱小而已,誰知道聽了他的話,米迦勒卻更加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幾百年?你在做夢

吧路西法,你以為人類和我們共享生命之後要扣個零啊。」米迦勒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人類原本的生命就有一百多年了,換算給我們是幾千年好不好,你來到這個世界沒學數學?」

「再說了,你都和白茶共鳴了,感覺不到她的壽命還長嘛?咱們上萬年的壽命摺合成幾千年都有龍不樂意,這縮成幾百年也太虧了吧。」米迦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嘟囔這:「不過……為什麼你們都喜歡不會動情的禁慾系美女啊,沒人像我一樣喜歡胸大的可愛蘿莉嗎?」

路西法沒有接話,他沉著臉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著餐具,米迦勒這個話嘮像是蒼蠅似的在他耳邊瘋狂唸叨就是不說他來找他的目的。

他將餐具清洗乾淨,擦乾水漬,仔細的擺放整齊,又將衛生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邊,動作之迅速,比戰鬥還乾脆利落。

「誒我說,你怎麼現在幹管家還乾的得心應手?之前被伺候慣了,現在伺候別人體驗生活?」米迦勒瞪大了雙眼,嘖嘖稱奇,剛想從窗臺跳下來卻被路西法一吸塵器抽在了腿上。

「哎呦!路西法,你幹嘛!現在咱倆又不是敵對,你幹嘛暗算我!」米迦勒不滿的嚷嚷著。

「這是剛打掃過的地面,還請不要弄髒了它,米迦勒先生。」路西法面無表情的將吸塵器放回原位,轉身走了出去:「下面我還有其他事,沒事的話請回吧。」

「誒誒誒!等會啊!老哥我錯了,你總得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吧?」米迦勒沒轍,只好衝著門口的路西法大聲嚷嚷:「我那小老弟已經自閉快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