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麼懂,我說需要幫助,我是對……對她說的。”雲鶴指著白茶不服氣的瞪了夢清歡一眼。

“啊啦啦~她是小小白,叫白茶啦。”夢清歡笑嘻嘻的咧了咧嘴:“我叫夢清歡,以後你得跟著我混,肯定是一家人呀~”

雲鶴:“……啊?”

不是跟著白茶混嗎?剛剛不是說好的跟著白茶的嗎?

一旁剛準備放火的白茶聽了兩人的對話卻是一愣,有些遲疑的看向不遠處的雲霞。

此時雲霞胸口受到重創,心臟被匕首深深刺入依然是強弩之末,只是她卻依然執拗的將手伸向白茶的方向,雙唇微張,不知在說些什麼。

電光一閃,白茶心中微微一驚,看著那生氣越來越少的雲霞,剎那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就……交?不對,那雲霞說的是……救我和需要!

救我,我需要!

月光從雲霧中掙扎而出,照亮了白茶的臉,容顏如月,身姿如松,混沌之間,雲霞以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那比鬥場之前。

那是一個小女孩,才十四五歲的模樣淡漠卻冷靜的站在她身前。

“你,可需要我的幫助。”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雲霞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小女孩一堆成年人中能有這不輸於任何人的起勢。

迎著光,就像黎明。

只是這女孩太小,又能幫的了自己什麼呢?即便這個小女孩居位極高,一個只比自己女兒大了兩歲的女孩又能翻起什麼風浪?

剛開始,她和池野還沒喝家族斷的這麼幹淨,也能陸陸續續收到一些訊息。雲霞這才聽說了白茶以一己之力撐起影子,並且按的光明一派不敢輕舉妄動的事。

她明白,她錯過這次逃離長夜的機會。

在無數次的午夜夢迴中、在無數次棍棒和咒罵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在無數次崩潰的時候雲霞都會後悔,如果自己真的抓住了那抹光會不會不同,那或許真的會成為自己的黎明。

就在自己女兒真的說出了她曾經不敢說出的話,真的被白茶救出之時,雲霞的悔恨終於達到了頂峰。

如果她當時真的能抓住這抹光,是否真的就不會被黑暗淹沒,那明明可以是她的光的!

被刺入匕首的那一瞬間,無數走馬燈或清晰或模糊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姑娘。

這次,雲霞拼盡全力的伸出了手,拼盡全力的追向了那抹這輩子唯一的、若有若無的光芒。

“需要……我需要……”

需要,我需要幫助……幫幫我。

她好像真的看到了,看到了那個女孩向她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拉著她離開了地獄,走向了有光的地方。

月色之下,白茶輕輕握住雲霞伸出的手,在夜色之中,這扭曲的怪物終於停止了掙扎,嚥了氣。

“主人……您?”看著白茶重新走到了剛剛嚥氣的雲霞面前,路西法有些疑惑的跟了上來。

雲霞已經沒了呼吸,看來是真的死了,只是她依然固執的瞪著雙眼看向白茶,死死抓住白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