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人間的苦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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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生凋敝,屍橫遍野,這就是神戰參與者的下場,天下大旱,就連紫珩軍隊都已受到了波及。
自古以來,水源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可這偏偏水源最多的地方,就是冼人國,自從熾國兵敗之後,妖人們都來到了冼人國,冼人國的國力不僅大大提升,還多出來了許多的武器。這也讓冼人國國王更加擁有對抗紫珩軍隊的底氣。
凡鹿看向浮生道:“事已至此,神界究竟有何打算,我看紫珩也未必能攻下東方冼人國,不如及時收手,還能保全自己。”
浮生嘆了口氣道:“如果不能統一六國,紫珩就不能號令七星,也無法召喚神器,對於小唯能否復活之事,本尊還是一向有些私心的。”
凡鹿驚詫地看向浮生:“聽說你早已失去記憶,你?”
“本尊雖已忘了她,可對她的愛卻從來不曾改變過,即使我不記得過往,也會記得她是我所愛之人,為此,我寧可讓情絲化為神器,去迎接她的歸來。而神器凝鍊了她在人間的魂魄,我感應到了,故而想起來了一些。”
原來浮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對小唯的思念,早已刻入神之骨血,那流淌著的神力只要還有一天不完結,她就永遠不會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浮生對小唯的思念此刻已經到了頂點,他的記憶幾乎要衝破牢籠重新回到他的腦海裡,可那一念神的冷靜與剋制,終究還是沒能全部記起。
他的腦海中有一女子大膽挑撥於自己,那紅豔的唇和那白色的影,幾乎就要觸碰到他的心了。
凡鹿看浮生糾結的模樣,心知他早已改變,不過,對於衷訴之死,凡鹿一直心有遺憾,他細想片刻,便決定為浮生解惑。
凡鹿將手搭在浮生肩上,“何必多慮,在這樣的世間,根本無法保全一方祥樂之地,何不去追尋你的心中所愛呢,要知道,一份感情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像我,就算是想追尋也追尋不到了,巳藏早已消逝於天地之間。”
浮生回過頭來凝神看著他,反問道:“你錯過了你真正的情緣,難道不會後悔嗎?”
浮生所指,自然是剛剛離去的天璣星使。而凡鹿只是搖了搖頭,此刻的他是沉默的。
這世間的情說不清道不明,誰知道究竟是誰錯過了誰的情緣呢。還未開始,就不存在動情一說,既從未想過,將來也不會再有羈絆。
凡鹿此刻所想,就是儘自己所有的霜雪之力來淨化人間的昊殤之氣。昊殤之氣太多,人間就會大旱,可這霜雪神力,終究無法化作水源,只能壓一壓這昊殤之氣,讓它不要到處肆虐了。
浮生竟從未想到,有一天竟能和凡鹿一起同去人間。
災民們揹著行李,拉著小車,到處在人間奔走,那一方破廟,已經擠滿了災民,神像早就被推倒在一邊,漸漸地和塵土融為一體,只有吵吵鬧鬧的雜亂爭奪聲。
而夜晚卻又靜的離譜,一天的動亂讓人們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靜,許是不知生命幾時才會走到終點,因此人們經受了多日來的日夜奔波和風餐露宿後,都默不作聲的想要一同熬過這最寂靜的夜晚。
人們的嘴唇乾裂著,卻不能夠擁有很多的水源,一個人在深夜中偷偷拿著一壺水喝了起來,在深夜中有一雙眼神緊緊盯著他,就在那人要一飲而盡時,那雙手迫切地從他手中奪了過來,直接揚在空中往嘴裡倒。
水已經灑了大半,讓周圍的人都心疼不已,他們不知何時醒來,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個搶奪過來水壺的人,隨後也終於反應過來,眾人一哄而上。而拿著水壺的男子似是受到了驚嚇,一把將水壺從空中拋起。
等眾人搶到那乾癟的水壺時,裡面已經沒有一口水了。隨後烏壓壓的人群又都散去,這微緲的希望比沒有希望來的更加讓人心寒,在之後久久的深夜中,那喉嚨中乾咳的感覺讓人呼吸都是一陣苦楚。
而最初擁有水壺的人,目光也呆滯了,像是沒有希望一般倒頭抱著稻草就睡。
凡鹿和浮生從廟裡走出,他們都久久沒有言語。
“聽說,冼人國水源豐富,你我不如一起去看看。”凡鹿提議道。
“沒用的。”浮生嘆了口氣道:“那裡的妖人不知使用了什麼法術,凡是神靈慾闖城門,都會失去法力,且被攻擊,現在,玉衡的傷還沒有好全。”
“竟然有如此怪異之事,那你城中可有相識之人?”凡鹿曾聽天璣說過,她之前就一直待在冼人國裡,好像經常能夠入得王宮,為王子和公主看病。
浮生此時倒是想起了一個人,於是二人隱去神力,扮做尋常的男子想要進入冼人國中。
凡鹿不明所以,“你說的人是誰,看這裡盤查的如此森嚴,你我還不一定進得去。”
“無妨,本尊早已與她託夢,她會在這裡接應我們的。”
不多時,一輛馬車從城門內向外駛來,馬車極其的華貴,侍衛們只是禮貌的詢問一番,便即刻放她出城了。
她載著馬車行了一段距離,撩開車簾,下車四處檢視,可是什麼都沒有。
夙凰對她說道:“公主,我就說你這夢不一定是真,這裡哪有什麼神靈,就算真的有,他又為何託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