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芫的手心裡接到了一滴淚,“紫珩,你流淚了。”

紫珩沒有掩飾,他只是淡淡說道:“只是故人離別,有一些傷感而已。”

李芫不信,“真的嗎?可是我在你懷中,明明聽到你很傷心。”

“是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很傷心。

李芫漸漸的累了,靠在他的懷裡熟睡起來。

李芫這一次確實傷得太重,紫珩想要把她送回酈國好好養傷。

幻雪神山上,煌岫被陣法四處圍堵,又受了凡鹿的致命一擊,他要先找一處薄弱的地方下手,在場只有兩位是女子,她發現小唯那邊的氣息溫和無比,與殺伐之氣不同,她那裡有著無窮無盡的柔和可以制止暴怒的力量。

所以他趁幾人還沒有合力圍攻他,他用盡了全力打算從小唯那裡破陣,他拖著傷殘之軀往那方向狂奔,一瞬間,強大的法力和陣法相撞,小唯指尖匯聚所有法力雙臂交叉前來抵擋。

凡鹿在落於陣中的剎那被迫歸位,他的冰雪神劍穩穩持立陣前,雙手抵著冰雪神劍維持著陣法不滅。

煌岫化為人形落於高空之間,他身上的黑鱗戰甲被刺破了一塊,他雙手運用法力全力往小唯那裡一擊。

小唯默唸法訣加固陣法,卻在陣法中被煌岫強力一擊震得嘴角流出了一抹鮮血,此時聖光大作,面對如此強勁的暴怒之氣,小唯沒有放棄,在久久的抵抗中,她所有散於空中的法力一瞬間匯聚,在強大的法陣中準確無誤的擊向煌岫。

煌岫被這滾燙的法力擊得潰敗,披頭散髮落於陣中。此時浮生,凡鹿和楊戩同時手握劍戟飛向陣中向煌岫刺去,蘇落,小唯和哮天犬三人飛於陣上,三人締結神印落下。

煌岫避無可避,被刺穿身體後神印從天而降,幾人立即離開法陣,此陣將煌岫帶入幻雪神山深處,結上的封印封閉了最後一絲光亮。

哮天犬說道:“太好了,我們終於成功了。”

小唯神力渡化一切困厄,如果煌岫從此後好好修煉,那麼萬年之後神印解封,他的燥怒之氣將被幻雪神山徹底吸收。

她落於雪地上穩穩地站著,浮生收回神劍細看向她,“我說過,會將你變成我的同類。”

“大人,還是這般胸有成竹。”

“我們婚約將近,隨我回去吧。”

凡鹿在一旁靜靜聽著,“婚約,什麼婚約。”

“凡鹿神君有所不知,浮生神君大婚之事不是早傳遍了天界?”哮天犬說道。

蘇落淡淡一笑,也力邀眾人,“希望到時候,大家都可以來參加我師兄的婚禮。”

二郎神答:“自然。”

但凡鹿怎麼可能同意,“我不同意。”

小唯很奇怪的看向他,眼神在說:“你不同意,你憑什麼不同意?”

凡鹿想上前將小唯和浮生分開,誰知浮生立馬擋在了小唯面前,“神君自重,小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想要與本尊爭嗎?”

誰知凡鹿當真不懂神情事故,竟直說內心想法:“訴兒這般可愛,不能讓給你一個人。”

蘇落很不地道的笑了,浮生瞟了她一眼,蘇落立馬收回了笑聲。

二郎神上前勸道:“凡鹿,此為天定姻緣,你可莫要糊塗。”

凡鹿見此說道:“我可已經與訴兒雙修了,要不然她的神骨怎麼會恢復?”

凡鹿這個笨蛋,根本不知何為雙修,卻誤以為只要肌膚相觸,靈力相融就是雙修了。

可是其他人卻不知道呀。

凡鹿神君口出狂言,浮生聽此心下大怒,卻不知凡鹿從哪裡竟然拿出一個荷包,“這裡面是小唯的髮絲,本君已將她許給本君了。”

他竟然趁著小唯熟睡之際偷取了小唯髮絲,小唯發覺頭髮當真少了一縷。

巳藏曾經告訴過凡鹿,若要喜歡一個女子,就結髮相娶,而我們凡鹿神君卻以為結了發就是娶了。

浮生立馬幻出神劍直指凡鹿:“大言不慚。”

蘇落此時可沒有看熱鬧的心情了,他們是要打起來。二郎神悄悄退到了一邊,此架勸不得,勸不得?

“主人,你不勸勸,凡鹿不是你的好友嗎?”

哮天犬的話讓二郎神頭頂一片黑線,他能說他現在暫時不認這個好友了嗎?

他掃了哮天犬一眼,哮天犬乖乖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