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老爺屋中,秦鄴故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說是二人如今仍是冷戰狀態,陶舒晚對他的態度又極其惡劣,他忍受不了陶舒晚的譏諷,所以想在婁老爺的房中躲清閒。

為了讓婁老爺感受到他如今的心理變化,所以故意提及婁老爺之前說的聯手掏空陶晚令起爐灶之事。

婁老爺見秦鄴對此事有了興趣,自知陶晚如今自食惡果,對葉勤不好,所以這葉勤如今有了反骨。

加上葉勤性子軟弱,受人挑撥後又極容易聽從,婁老爺便知道這事兒能成的機率肯定很大。

婁老爺假意寬慰,實際話裡話外都是提葉勤鳴不平,挑唆之意浮在明面之上。

秦鄴也不像之前那般猶豫不決,而是一副做了很久的心理掙扎一樣,一口答應下來。

婁老爺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但很快又隱藏了起來,拿出好久就要跟秦鄴做生死兄弟。

秦鄴喝了一口酒,便直切正題,對著婁老爺問有什麼計劃,或者怎樣做才能萬無一失。

婁老爺早就想出了對策,這幾日自然是要先穩住陶晚,但更重要的是需要葉勤對她更好一些,利用他自身這一副吸引陶晚的好皮囊,讓她心花怒放,放鬆警惕。

秦鄴點了點頭,但面上一副擔憂與陰沉的神色,對著婁老爺道:“此事若是從前,倒也不難,只是如今這陶晚對我有了厭煩之色,加上她正與我冷戰,這……讓我確實有些難辦。”

婁老爺聞言也微微皺起眉頭,這事兒自然不能一直這樣,撒金節將近,若是節日後,陶家舉家回潼陽,這件事不就打水漂了嗎……

“葉老弟,為了你我的大業,不如委屈委屈,求陶姑娘原諒如何?”婁老爺開口詢問,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樣。

秦鄴冷哼一聲,一副怒意與屈辱湧上心頭,對著婁老爺道:“讓我去跪求那女人原諒,婁老爺怕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只會火上澆油而已!”

婁老爺一聽犯了難,他不可能幾天時間就把陶家給掏空,在這期間,他需要讓陶晚打消所有顧慮與警惕,然後自己慢慢走進他的陷阱之中。

“那就再沒有什麼法子了嗎?”婁老爺見葉勤對陶晚一副抗拒與不滿的神情,心中也有了絲不耐煩。

暗道這男人是真的適合吃軟飯,就連反抗,都要他這第三者細細謀劃,而他葉勤只需要坐享其成。

二人陷入一陣沉默,秦鄴這時開口道:“也不是沒有,只是此法需要藉助旁人……”

婁老爺心中一陣激動,聽到有法子忙道:“這陶姑娘同你多年,她的弱點你應該知道,葉老弟想的法子肯定適用!”

秦鄴帶了一絲得意的笑:“我們在臨江這段日子,與婁公子頗為有緣,之前陶晚又對他身旁的女子柔音一見如故,不如去找她來,兩個人略有姐妹情誼,說起話來也方便些……”

婁老爺一聽柔音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變化,這原本激動的臉上瞬間便面無表情。

這轉變之快猶如說翻臉就翻臉的天氣。

“這……不太妥吧……”婁老爺滿臉的糾結與不痛快,彷彿叫柔音來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