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清岑無奈,為了柔音,他不得不放下臉面。

他從人群中站起來,然後穿過人群,走到陶舒晚與秦鄴二人面前,行了一禮誠懇開口:“二位兄臺,在下婁清岑……”

陶舒晚與秦鄴對視一眼,唇角微勾,起身也行了一禮:“哦,婁公子,不知有何貴幹?”

婁清岑面露一絲窘迫,但而後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也許在下,呃,這般開口會有些失禮,但我還是想盡力爭取……”

他頓了頓,而後道:“在下想請二位放棄對柔音的競價,她……是……”

婁清岑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腦門上急得滿是細密的汗。

陶舒晚噗嗤笑出聲來,打斷道:“樓上那位,難不成是公子的心上人?”

婁清岑面色一紅,結巴道:“可,可以這麼說,還請公子放過柔音,她對在下真的十分重要……”

“這可怎麼辦呢,本來還想給你製造個機會呢!”陶舒晚用胳膊肘拐了拐秦鄴。見秦鄴瞬間變沉下了臉,陶舒晚急忙道:“既然如此,君子不奪人所好,便讓給公子又有何妨!”

婁清岑真沒想到這潼陽來的二位這般心胸寬廣,心中瞬間便對二人有了好感,一臉記得的向二人鞠躬行禮:“多謝二位,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姓名,,改日清岑定攜禮拜訪!”

陶舒晚笑的淡然,對著婁清岑道:“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朋友!”而後她又指了指秦鄴道:“這位是葉勤,我是陶晚,婁公子不如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她將秦鄴的名字顛倒了來,只因這鎮國少將軍的名諱,她怕走到哪兒大家都認識,她倒是沒那麼多名聲。

婁清岑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便跟著陶舒晚坐在了一起,喝了幾杯酒。還不等他露出輕鬆神色,人群中突然傳來高亮一聲:“本少爺出八千兩,今夜這花魁跟定本少爺了!”

眾人一聽紛紛回頭,婁清岑也是眉頭緊皺,一副認識此人的模樣。

“婁公子認識?”陶舒晚見婁清岑一臉怒意的盯著來人,開口問道。

婁清岑忍住內心的焦躁,回道:“他是錢府的三少爺,錢佑安,但凡我看上的東西,他總會橫插一腳,將他搶去才罷休,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錢佑安報完價,一臉得意的走到婁清岑面前,勾著一絲邪氣的壞笑,冷哼道:“沒想到正人君子婁二少也會出入這花滿樓,同這些人爭搶這種女子……”

婁清岑雙手緊緊握拳,忍著脾氣道:“柔音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女人,她只是沒有選擇,錢公子嘴巴放乾淨點!”

“呵……”錢佑安溢位一聲不屑,隨後看了一眼二樓的柔音,挑眉道:“不知這花魁究竟有幾番風情,竟然迷的婁二少出口維護……”

他話鋒一轉,然後挑釁道:“你越是這樣,本公子更要將這女人弄到手了,哈哈哈……”

錢佑安說完便朝著人群中走去,然後找了個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甚至還對樓上的柔音吹了吹口哨。

柔音依舊是那般波瀾無驚,但婁清岑卻越發亂了心神,臉上的表情也不似方才那般溫潤,就像是臉上的面具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