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福地,但卻不是什麼人都敢去臨江做生意的。

其一臨江商者眾多,基本上都是抱團在一起然後對付想要在臨江分一杯羹之人。

其二臨江猶如巨大的關係網,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若是單打獨鬥,恐怕連臨江這一地方都出不來。

三皇子看了看秦鄴與世子,面色有些難看:“父皇如今下了死令,命本皇子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徹查臨江偷稅漏稅的問題,更想讓本皇子趁著此次機會,清剿一下臨江那些黑暗勢力,否則鹽稅以後仍然是一大難題。”

秦鄴轉了轉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冷聲道:“臨江從開國以來一直是一大問題,往年朝廷曾派兵整頓過,但收效甚微,因此貪汙等問題若是能看過去上面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多偽造賬本便是了。”

三皇子點了點頭,十分認同,然,又道:“這些年一直維持著表面的相安無事,但父皇派暗衛弄到這一份賬單才發現,這送給父皇的賬單與實際賬單到底差了多少……”

世子將手中的摺子狠狠的摔在桌上,氣氛道:“這些數目,比那些不富裕的地方一年的稅收多出了兩倍不止,這些人好大的膽子!”

三皇子沉吟一番,而後又道:“如今生氣慌張都沒有用,如今本皇子叫你們來就是想同你們一起商量商量,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世子道:“若想徹底解決這件事,必須要找到源頭,也就是說要下一趟臨江,從根本解決問題,若是能將臨江那些如賊匪的商人給抹掉,再由正規朝廷的人接管,長此以往,必然會好的。”

三皇子為難道:“臨江是一定要去的,可那個地方如同一個小小的朝廷,就算本皇子去了也怕不能囫圇著出來……”

三人一時間陷入沉思,全都對臨江一事有所犯愁。

正這時,三皇子突然將目光轉到秦鄴身旁,開口問道:“秦將軍,不知玉舒公主近日可好?”

秦鄴臉上浮出一絲警惕,然後靜靜看了三皇子一眼,隨後淡淡開口:“三皇子有話便說,別拐彎抹角的,不知道的以為你覬覦臣下之妻呢!”

“噗……”世子原本正安靜的喝茶,一聽這話滿口茶水盡數噴了出去,差點噴在三皇子的身上。

三皇子一邊躲避,面上也浮出一絲尷尬之色,隨後道:“確實有事相商……”

世子便與秦鄴換了些認真的神色,靜靜聽三皇子言語。

“這京中都知道,玉舒公主手上有一塊九龍令,此次本皇子去臨江,不可控之定數是在太多了,不得已出此下策,若玉舒公主能出手相幫,本皇子定然不勝感激!”

三皇子此話一聽,秦鄴便已瞭然於胸,若是去了臨江,出了什麼意外,僅憑三皇子一人很難從中脫身。

可若是大張旗鼓的帶兵前往,又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只能無功而返。

相反九龍令不僅可以號令皇帝身下各種官員大臣,最重要的,便是可以不用陛下的聖旨,或者將軍手中的虎符,照樣可以抽調部分軍隊,用來緊急情況的應急措施。

這樣若是三皇子去後,可以提前跟附近軍隊安排好,一有風吹草動,軍隊也可儘快現身,一來保障三皇子的安全,二來捉拿貪贓枉法之人。

秦鄴點了點頭,隨後道:“九龍令乃陛下親賜給晚晚的,我自無權干涉,但我會盡全力幫你問問。”

“如此,本皇子先在這裡謝過了……”三皇子雙手抱拳行了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