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見世子妃不應話,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連握著自家娘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你倒是說話呀,別怕,就算真的有什麼問題,本世子也同你一起抗,絕不會拋下你不管!”

這一番深情表白,竟讓世子妃忍不住落下淚來,方才的激動與喜悅,還有前些日子的心酸全部都化成淚水,一連串的從眼眶中落下來。

世子見她哭,更覺心疼與不捨,急忙上前安慰。

世子妃這時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低聲回道:“世子,妾,妾身有孕了……”

“哦,有孕……”世子腦子一片漿糊,見不是什麼大病,連忙鬆了一口氣,一個轉身見眾人都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他竟然就那麼愣在原地,宕機的大腦一瞬間接上了電源。

世子腦中一閃,猛然看向世子妃,眼眸中帶著不可置信:“有,有孕了?”

世子妃這時更抑制不住喜悅,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羞澀的看著世子。

世子頓時激動的大笑起來,跑到世子妃身旁給了她一個擁抱,隨後又止不住的滿屋子亂竄:“本世子要做爹了!秦鄴,聽見沒有,小爺要做爹了!”

一旁的秦鄴面無表情的看著撒歡的世子,心中就像是吃了一筐檸檬,渾身上下冒著酸意。

陶舒晚倒沒察覺出秦鄴的一樣,也一同沉浸在世子妃有孕的喜悅中。

晚間,陶舒晚與秦鄴吃完晚膳,又沐浴過後,便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

秦鄴處理完書房的一些瑣碎事物,推門而進。屋內昏黃的燭光灑在陶舒晚膚如凝脂的臉龐之上,越發的溫柔。

秦鄴關了門,安靜的走到她身旁,發現陶舒晚正在往宣紙上畫著什麼,像是一把長命鎖,但樣式又與他常見的不同。

“在做什麼?”秦鄴低下身子,將陶舒晚困在自己兩臂之間,剛沐浴完,陶舒晚髮間有迷人的花香味,令他有些迷醉其中。

“世子妃如今有孕,我想給她未出生的孩子一件小禮物,但世面上那些我又不甚滿意,便想畫個樣子,讓工匠去打出來。”

想起今日世子一臉得意的模樣,秦鄴便覺得有些酸意。他故意將陶舒晚的宣紙扯到一旁然後圈住她,將自己的下巴擱在陶舒晚的肩膀上,嗓音低沉道:“今日世子炫耀的眼神是在令爺不爽,晚晚,本將軍也想要個孩子……”

秦鄴輕咬陶舒晚的耳垂,令她身上忍不住輕輕顫慄,心中也起了異樣的感覺。

陶舒晚臉色微紅,用力的掙開秦鄴圈住她胳膊的束縛,然後用手裡的筆桿敲了敲他的頭,眼神裡帶著嗔色道:“不知羞!別礙我事!”

秦鄴哪能受得了陶舒晚這種眼神,看著她的眸光暗了暗,隨即便將陶舒晚給抱了起來,並且在懷裡緊了緊。

陶舒晚嚇了一跳,急忙雙手摟著秦鄴的脖子,佯怒道:“秦鄴!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秦鄴仿若充耳不聞,將陶舒晚扔與床榻之上,一個揮手,便將屋裡燭光盡滅。

黑暗中陶舒晚聽見耳邊一聲帶著情慾的沙啞低語:“晚晚,給我生個孩子……”

宮中,瀾芷殿。

因著皇帝把原本要封賞給陶子城鎮南王府臨時起意給改了改贈予陶舒晚作了公主府。這這便導致了陶子城沒有自己的王府,如今只能暫住在宮中。

這宮中雖然錦衣玉食,可陶子城自由慣了,住了些時日,便覺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