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宣讀完,二房一家瞬間癱軟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其實陶舒晚在讀聖旨的時候,也是心中暗驚。她一直在心裡以為這道聖旨最多隻是皇帝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下的赦免令,卻沒想到裡面的內容這麼精彩,差點讓她驚掉下巴。

這乾女兒是什麼鬼,玉舒公主又是什麼鬼,怎麼一瞬間她竟然身份高了這麼多。

而她再震驚,自然也沒有二房一家震驚,這好好的叛賊突然變成了金枝玉葉的公主,這反差之大令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這怎麼可能!我不信!”秦盛雖然身上帶著傷,可仍舊爬起來要對陶舒晚動手。

正在這一刻,陶舒晚身後傳來一聲尖銳而嚴肅的聲音:“大膽!竟敢對玉舒公主不敬,這位大人怕是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嗯?”

說話的正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身為總管,跟在皇帝身邊,有很多時候,他的話,就如同皇帝的聖旨,眾人見了,都要敬他三分。

那公公身後跟了一幫宮婢,雙手交握放在胸前,冷冷的睨著秦盛。雖然是太監,可身上卻帶著令人噤若寒蟬的氣勢,所代表的便是宮中的規矩,陛下的顏面。

二叔見此,急忙將秦盛拉回來,對著那總管賠笑臉:“公公莫怪,孩子還小,沒有進過宮,不懂規矩……”

那太監絲毫不給二叔留情面,直接訓斥道:“這玉舒公主乃是陛下親封,你們對公主不敬,便是對陛下不敬,若是以後再如此,恐怕就不是被老奴教訓這麼簡單了,希望秦二爺好好管教自己兒子,切莫鑄成大錯!”

秦二叔急忙點頭哈腰的回應,但秦盛卻仍然不服氣,站在他爹的身後,鼻孔都要衝上天了。

總管太監見秦盛那般不屑模樣,自然不會慣著,便還想再訓。

正這時,院外一陣聲響,便見老太太被眾人擁簇攙扶著來到眾人眼前。

“公公一路辛苦了,不妨去正廳和一杯茶解暑啊……”老太太略微帶著笑意走上前來調和,再公公看不見的死角,她還不忘瞪了惹事生非的二房一眼。

這總管知道老太太,曾幾何時,他經常帶著陛下的口諭亦或是聖旨來到秦府,自然也與老太太混了個臉熟。

“老奴有事在身,不敢多留,秦老太太身體安康。”總管和氣的同她說話。

二房見老太太給他們使了眼色,自然也不敢再放肆,只能帶著不甘與怨毒的眼神站在一旁。

這時總管又想起皇上交代的事情,不敢懈怠,直接講與陶舒晚聽:“陛下說,既然封了公主,自然不能再回秦家來住,便給玉舒公主另外安排了公主府,如今府中一應俱全,公主略微收拾,便可去住……”

陶舒晚謝過公公,又從皇帝的諸多賞賜中抓了一把金瓜子塞進他手裡,然後又將公公給送了出去。

公公前腳剛走,陶舒晚後腳便回了陶然軒收拾東西。打她一進陶然軒的院門,看見二叔一家之後,她就知道他們撅起屁股放的什麼屁。

這院裡的侍婢與下人手裡都拿著東西,她最喜愛的貴妃椅又被人動了,她自然知道這是二房一家的傑作。

想著她被羈押了,還是那種身份。便想在她的院子裡作威作福,她自然其不打一處來。

秦鄴見她收拾東西,心下一驚,急忙攔著她收拾東西的手,略帶驚慌的問道:“晚晚,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