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然要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並且要穩準狠,讓秦鄴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直接將陶舒晚給綁了去,然後便會由秦二叔帶著陶舒晚馬不停蹄的進宮面聖,將罪名一一數落出來。

到時候就算老太太與秦鄴知道訊息趕回來,陶舒晚怕是早就已經被定下罪,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三人又討論了一下細節,覺得沒什麼太大的紕漏後便決定在三日以後動手。若是秦二叔沒有記錯的話,老太太曾隨口說過,三日以後想要去廟裡上香,而秦鄴則有要事在身。

他只需要到時候攔住陶舒晚,讓她當天不出府去就可以。

只是緊緊憑他一己之力,恐怕很難抓住陶舒晚,她身邊的兩個丫頭,善毒善武,若是被她逃脫,豈不功虧一簣……

想到這兒,秦二略微皺了皺眉,將心底的顧慮講出口:“若要綁了陶舒晚那賤人,最好調一隊人手,在下如今手上並無人馬,可能困不住她……”

大皇子一聽,也心下躊躇道:“這人手本皇子倒是有,只是朝廷眼線眾多,本皇子不好隨意調配,若是被父皇知曉,恐生枝節……”

安陽郡主見二人臉上都帶著憂慮,便輕咳一聲,吸引二人的注意力道:“不就是人手麼,我們平西王府裡有的是,你們想要多少,說個數。”

二人這才想起還有安陽郡主這一後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眸中多少帶著些驚喜,如此幾人便將事情敲定,只消等候。

三日後,將軍府如往常一般,表面平靜而祥和,只是在人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暗潮湧動。

陶舒晚中,秦鄴這邊一如往常,由陶舒晚伺候好後,吃了些清淡早餐,便要往京郊大營去。

秦鄴抬頭,看了看外面天氣,有些陰雲密佈,恐有一場大雨。他略微皺了皺眉,心中覺得今日有些異樣的情緒,但怎麼也想不出。

陶舒晚怕他晚些回來,再下起雨來,叫如月給拿了一把傘帶上,並叮囑了他路上注意安全。

秦鄴看著陶舒晚乖順的眉眼,忍不住低下頭唇邊在她額上輕輕碰了碰,帶著繾綣不捨的眸光。

如玉與如月大清早被餵了一口狗糧,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陶舒晚臉色一紅,催促秦鄴儘快出門,只是嘴角卻不自覺上揚,帶著些甜蜜的味道。

這邊秦鄴前腳剛出了門,後腳便又小廝將此事彙報給秦二爺。

秦二爺收起略帶緊張的心思,點了點頭,然後讓小廝繼續盯著陶舒晚的一舉一動。

這邊秦鄴已經出門,那便只剩下老太太還沒有出發。秦二爺派人打聽了一下,原是今日天氣不甚好,原本老太太想著去進香的心被打消的煙消雲散。

這可愁壞了秦二爺,這老太太不出門去,他便不能放下心來,大展拳腳。更何況平西王府的人手如今正隱藏在將軍府的不遠處,只等他一聲令下,衝進來將陶舒晚一舉拿下。

正焦急的來回踱步間,二嬸從旁處經過,正與身旁的丫頭們討論七寶閣請了一班唱戲的,嗓音那叫一個絕。

秦二叔計從心來,急忙叫住二嬸,喚她過來:“方才你說七寶樓今日有唱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