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眼中帶著感激,而後恭恭敬敬的給陶舒晚行了一禮,以前她一心向著老太太,她不喜歡的人,她作為奴婢跟著主子一條心,自然也不喜歡,可直到現在,她才發自內心的對這位將軍夫人多了些敬重之意。

只是雖然如此,她也沒有臉面再待在將軍府中,心中也無法帶著從前的心情面對老太太,依舊伺候她了。

不過幾日,陶舒晚便聽說老太太身邊的嬤嬤告老還鄉了,也沒有說是什麼原因,只說是年紀大了,想落葉歸根,回自己的家鄉看看。

老太太原本不捨的,拉著李嬤嬤的手掉了好一會兒眼淚,奈何李嬤嬤去意已決,老夫人只能打點了一切,僱了馬車將李嬤嬤送走了。

陶舒晚知道之後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過多說些什麼,李嬤嬤心性純良,自己在無意之中做了這等事,自然無言載留下,或許離開她才能好受一點。

只是陶舒晚現在並沒有過多的心思去管李嬤嬤,自從上次青黛的事情結束以後,秦鄴便沒有再理她,甚至兩人之前說好的同屋不同床他也進屋裡了,一直宿在書房裡。

就算二人碰見,陶舒晚略帶討好的語氣與他說話,它也是冷冰冰的帶著疏離感。

陶舒晚窩在鋪了軟毛的貴妃椅中,呆呆的望著天,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什麼地方惹了那冰塊臉!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海底針啊!”陶舒晚煩躁的揉著頭,絲毫不在意自己將簪釵揉亂。這幾天她都要被秦鄴的眼神給殺死了,可他就是不跟自己說話,她就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夫人,這男人啊都喜歡溫香軟玉,紅袖添香的那種美人,不如你裝的再柔弱一點給他做點好吃的,再撒個嬌,說不定這將軍就原諒你了呢!”如月上前給她攏了攏頭髮,見陶舒晚太過於直女,沒有一點馭夫之術,只好將自己從話本上看來的教給她。

“有用嗎?你可不要害我啊……”陶舒晚將信將疑。

如月一臉信誓旦旦:“這書上說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夫人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得了如月指導,陶舒晚如此才放下雜亂的思緒,隨著如月一頭拱進了廚房裡。

晚上秦鄴自旁處回來,陰沉著臉,跟隨的護衛不敢觸其逆鱗,只是更加謹慎的跟著。

進了陶然居的院子,周圍靜悄悄的,除了院子角落各處點了照明的燈外,也沒有下人來回走動伺候的聲音。

她睡了?

秦鄴凝眉,這幾天他一直沒有理會她,見她一開始喋喋不休的打擾,到最後洩了氣,看見他時眼睛雖然有著亮光,但腳下卻向被黏住了一樣,不敢上去去跟他說話。

他揉了揉額頭,明明是她之前那般大張旗鼓的,帶著一眾人來給他選妾,沒有任何的不滿與吃醋的情緒,帶著明豔與開朗的笑,刺痛了他的眼。

“將軍,可要夫人來迎?”下人見他回來,上前詢問。

他又想起之前的場景,眸色一冷:“不用,我依舊宿在書房。”

陶舒晚第一次下廚,從前在那個世界,獲取食物簡直容易,不管是半熟品還是泡麵都能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

可是他沒有想到,下廚容易,可帶著一顆想讓別人誇讚的心努力去做好這道菜卻不容易。不是鹽多了,就是糊了,到最後連嘗菜的人都失去了味覺。

“如月,你說能行嗎,我這多少還是有一點心虛啊!”經過一下午的奮戰,陶舒晚端著一盅銀耳雪梨粥,站在秦鄴的書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