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你不能去。”秦鄴道。

“為什麼?難道我要一輩子待在將軍府裡,永遠不出門嗎?!”陶舒晚捏著袖口,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晚晚聽話,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秦鄴放低聲音,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哄得陶舒晚放棄出府的想法。

“秦鄴,我告訴你不可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想以後阿貓阿狗什麼東西都來打攪我,這件事,你不阻止我我會做,你阻止我,我照樣會做!”

陶舒晚氣的鼻尖都微微發紅,指著秦鄴的手都發抖。

秦鄴看著陶舒晚委屈的模樣,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抓了一把,可南郊地形複雜,他不能保證讓她不受到一點傷害,加上她這動不動就惹事的脾氣,又怎能讓自己不置身於危險之中!

“你若執意不聽,我便讓府裡的人將你這個院子鎖起來,什麼時候你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放你出來!”

秦鄴一狠心,甩袖怒斥,他知道陶舒晚是他父親的掌中明珠,隨他父親住在山寨自然什麼也不怕,性子也比別的姑娘跳脫,像一匹難以馴服的寶馬,激起秦鄴一股子征服欲來。

陶舒晚見秦鄴面露認真,心下暗道不好,知道秦鄴這下是來真的,氣的將桌上的參湯摔在他腳下:“秦鄴,你混蛋!”

不由分說便將秦鄴給推了出去,隨後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秦鄴碰了一鼻子灰,看著床邊昏黃的燭光下映出的陶舒晚的側影,微微的談了一口氣。

他知道她的脾氣,認定了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秦鄴卻覺得自己似是著了魔,總是跟在她身後不厭其煩的替她收拾路邊礙眼的屏障。

“將軍,夜深了,今夜不如先去書房歇息吧。”秦鄴身旁的侍從看不下去,低聲詢問著。

“不用,你先下去吧……等等……安排一隊身手敏捷的,扮成府中小廝,等待命令。”

秦鄴吩咐了幾件事,屏退了周圍用眼神互相交流的丫鬟小廝。

一時間院裡寂靜無比,只剩秦鄴被月光朦朦朧朧傾灑的孤獨身影。

這邊陶舒晚慢慢消了氣,卻聽不見院外一點聲音,以為秦鄴將眾人打發走了只剩她自己一個人。

正想發火喊人,卻聽見門外秦鄴低沉的開口:“晚晚,我錯了,剛剛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陶舒晚抽了抽鼻子,被秦鄴這麼一鬨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但她還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太晚了,將軍還是儘早休息罷,別來我這兒自討沒趣。”

“我不走,咱倆剛剛新婚我就去書房睡,被下人知道了,本將軍還如何立足,晚晚,你讓我進去吧!”

秦鄴略帶討好的站在門前,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變得無辜又可憐。

讓秦鄴這般一鬨,陶舒晚心中的怨氣多少也消散了一些,不情不願的開了門,一抬眼,正瞅見秦鄴勾著唇,似笑非笑的望向她。

陶舒晚老臉一紅,卻還是嘴硬道:“我只是為了不讓你二嬸抓住把柄去老太太跟前告狀,可不是為了別的!”

“嗯,嗯,娘子最大度了!”秦鄴一邊躥進房裡,一邊關了房門,防止自己再被踹出去,一夜安分守己得很。